这妖兽的长相……好像是书里描述的白泽？

瑞兽白泽，只是靠近，于曦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伤正在飞快自愈。

而于曦打量白泽时，白泽也在打量她。

看她是个少女的模样，白泽动了动毛茸茸的狮耳，踩着云雾绕着她转了一圈，口中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你有人身了？你之前不是不喜欢人身吗？你的尾巴怎么就剩一条了？

“奇怪，小雁子还真不在，它不是最喜欢待在你身边吗？那小东西可怜兮兮的，你走哪它都要跟着，我们都笑话它。”

于曦察觉到白泽在身后拿她的尾巴玩，干脆甩甩狐尾，尾巴尖左右摇摆，逗得白泽跳来跳去，跟只猫儿似的。

她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脑海里飞快的划过一道画面。

似乎曾经某个时候，她也拿尾巴逗弄过白泽它们，她卧在星子夜色间，神兽们追着她尾巴玩，一兽抱一条尾巴，在上面打滚休息，喜欢的不得了。

画面一闪而过，再仔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谁是小雁子？”她低声问。

白泽抬眸：“你不记得了？就是那只黑雁，你捡回来养的那只。”

看于曦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样子，它耐心的继续道：“可惜你刚收它做神使，宇宙之外的外敌就来犯了，你好像还给那小东西许了什么约定……”

白泽刚说到这，阴冷的震颤感顺着空气爬来，某种看不到的威压袭来，连着这布满云海的空间都山摇地动。

落清！

于曦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了白泽的胡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告诉我为什么引导我来这里，要怎么才能保证这里不受攻击？”

白泽也发现有人追来，它张口叼起于曦往后一甩，让于曦坐在自己背上，自己则踩着云雾腾空而起。

“别担心。”

白泽低吟一声，瞬间，无数神兽幻影从空中凭空而出，从于曦身旁擦肩而过，不少神兽看到于曦时虽然没有人形，但是于曦就是能感觉到它们的欢快，像是在对她笑。

当落清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一群从云间窜出，凶猛威武的神兽。

她一怔，下意识看向已经被白泽带走的于曦，周身的杀气膨胀了数倍。

二话不说拔出无名，直面神兽而上。

不能直接杀人，不代表她连这些牲畜也不能杀。

“落清很强，你们要小心！”于曦连忙对神兽们喊。

有一只七彩鹿来得慢了一步，冒冒失失的从云层中钻出来，正好听到了于曦的这一声。

它当即弯起眼睛，冲于曦道：

“放心吧九尾姐姐，我们都已经死了，不会再死一次啦。”

随着缭绕云雾，它也踏着云冲向了落清。

看着它们背对着自己，整齐的扑向落清，于曦心口忽然像是溺了水似的，憋闷到难以呼吸。

“你们都已经死了？”

她看向身下的白泽问。

“死了啊，不过因为九尾你的身体在这里，我们才能保留神魂，守住这儿。”

白泽似是叹了口气：“我们本以为驱逐了外敌，九尾你就不会有事了，没想到你后来还是遭了劫难。”

于曦听着这话，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我全部都记不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