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姑娘应该没有什么恶意，要不然也不会连续两次帮他们了。

“啥啊，就是你这身体太差了，有点药喝进去就感觉像灵丹妙药一样，”杜老下意识的帮苏云云隐瞒了起来，这个时节有点秘密傍身是好事情，“赶紧再休息一会儿，让药效再好好发挥发挥。”

“嗯，好的，”李老闻言把碗放在灶台上，突然看到草木灰里有抹白色，好奇的拿出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发现是叠成方块的纸，顺手打开一看，便大声喊道，“老杜，老杜，快来看看这是啥？”

杜老闻声便走了过来，看到李老的手里的纸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便伸手接了过来，入目可见娟秀的笔迹，有序公正，令观者十分舒适，但更重要的则是上面写着中药材名以及对应的用量，翻了翻，还是两张药方。

杜老拿着药方走到牛棚外，就着太阳光研究起来，只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用手在空中比画，口中一直念念有词，李老偶尔还听见“为什么会这样配？”、“原来如此”的疑问与感叹。

等到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昏暗下来，杜老猛的一拍手，“真是精妙！”

守候在一旁的李老连忙问他，“这药方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两张治疗外伤的药方，”杜老兴奋的看着手里的药方，像是看着宝贝一样，“我刚推演了，两张药方在治疗外伤时药效都很好。”

“尤其这张，”杜老拿出其中一张，从上面苏云云做的标记可以看出，这张是空间中黑色盒子里药方的抄写版，“这个药材的配比简直神了，采用的都是那些不名贵的药材，如果可以大量推广，相信能造福很多人民。”

“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李老觉得杜老说的有些夸张。

“你忘记我是谁了吗？”杜老白了一眼李老，“我可是京城医药大学的杜教授！”

想起杜老原来的身份，李老笑了，“这么久了，你还是见猎心喜啊！”

“哎，干一行爱一行嘛，”杜老把药方折好，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眼睛望着远方，逐渐湿润起来，“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我也不会忘记我学医的初衷，是济世救人啊。”

看着伤感的杜老，李老也有些难过起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他还好，有家人分散在其他的下放农场中，可以期待来日团圆，可杜老经过这一场浩劫，家人全都故去了，他在这世上成了孤家寡人。

经过这么痛的打击，杜老仍然坚持他作为医生的原则，看到对人民身体健康有利的都会去钻研，可惜老天对他太过了！

为了避免杜老沉湎于过去，李老想出个问题，把杜老的注意点拉回，“这药方咱们牛棚之前可都没有，我也确信不是韩小子带来的，今天就苏家那姑娘来了，你想会不会是她的？”

越说越觉得他猜测的方向是对的，“这苏云云不会知道你是医药大学的教授，特意把这药方留下，打探什么消息的吧？”

“老李，别瞎想。”杜老直接想到那两次神奇的水，如果是打探他们，也不至于拿那么珍贵的东西来试探他们，他们现在可没有什么值得人打探在意的了。

“咱们俩下放的时候，两人的资料可都是不对外公开的，而且她今天遇到我是意外，不是刻意的，否则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才出现，还是在我晕倒后才出现，”杜老笑着叹了一口气，“这么说着，我都感觉她是我的福星了，一出现就救了我，还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两张奇妙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