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早就知道她不会吃亏的性子,此刻她的反驳让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他低低的道:“在我心里,不仅仅是工作没有人能代替你,你的一切都没有人能代替。”
他说的认真,让简初顿时没了声。
简初微抿着唇不再说话,戚柏言便继续:“这次的事情,你心里有没有怪我?”
简初眼眸微顿,低沉的男人声就一直回荡在耳边重复着。
怪他吗?
她微眯着眸,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僵,不等她回应,戚柏言又说:“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没有处理好程韵瞳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但怪我可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声音沙哑低喃,犹如一个害怕被大人责怪就不爱的小孩一样。
简初怔怔地愣着,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淡淡的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爷爷,事到如今其实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想必姚岑也跟你说了,我去见过程韵瞳,也吩咐看着她的人不许给她东西吃,如果你不赞同我这样做可以打通电话让她们不用听我的。”
戚柏言眉头一蹙,立刻道:“我没有这样想,也没有不赞同你的安排,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戚氏因为爷爷病重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我暂时也没有时间去处理程韵瞳,但你放心,她不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哪怕我把程韵瞳就这样折磨死也可以?”
“她的命我得暂时留着。”他深邃的眼眸泛着冷淡的温漠,他说:“她背后还有个贺氏,贺钦现在虽然打算放弃她,但也保不准贺钦为了面子还是会想办法找到她,所以要留着她牵制贺钦。”
“这是你的打算,但不代表我也会答应,如果爷爷没有事情那也就算了,可倘若爷爷…....我不会放过她,虽然法律可能无法把她制裁,但她是一个神经病,我可以把她送去精神病医院,到了里面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无法控制。”
简初言语间的威胁和戾气透露出她心里对程韵瞳的恼怒和恨意。
她说完后没有等戚柏言回应,又轻笑了声道:“讲真的,从看见程韵瞳抱着团团坐在江边的那刻起,我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她,所以我希望你即便下不去手也不要阻拦我更不要等我做了什么又背地里跟我反着来,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戚柏言我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完了。”
简初的话说完,这通电话也结束了。
团团哭了,所以她也没有等戚柏言回应就先结束了这通电话,所以至于戚柏言心里如何想她也不知道。
其实她也不太好奇戚柏言的心思和答案,等真的走到了哪一步自然就知道了。
至于她对戚柏言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也相当于是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
这话对于戚柏言来说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戚柏言脸上的凝重和低沉却渐渐泛深,他微眯起眸,从办公桌上抽出一支烟点燃,但他并没有抽,而是拿在手里仍由烟慢慢燃烧着。
一支烟熄灭后,戚柏言这才重新开始工作。
接下来的两天,戚柏言果然没有回过老宅,依旧是住在公司的休息室,加上工作较忙,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工作到十点左右才结束。
姚岑心里苦啊,但为了年终奖也是拼了。
这两天大家都过得挺煎熬的,老爷子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好转,戚父天天守在医院心情也是很阴霾,所以顾医生只能找戚柏言过来医院商量一下老爷子的情况。
晚上戚柏言结束工作近十一点才到达医院,顾医生把目前的状态跟戚柏言解释了一番:“原本打算保守治疗让爷爷靠着身体的本能慢慢恢复,但年纪大了,没有任何的好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恢复的可能越来越小。”
“如果现在手术是不是还有一丝机会?”戚柏言低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