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安宁淡淡应了一声,抱着孩子就要往前走。
还没等她过马路,身后忽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哟,我还当这是谁呢,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呢,原来是沈安宁呢!今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
尖锐的女声映入她的耳畔。
沈安宁回眸看去。
一个剪了齐肩发穿着白色水洗棉裙的女生就站在他们仨身后。
女生手里还抱着一摞书本子,穿着一双进口小羊皮鞋。
瞧着就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样。
张彩凤是村东头张裁缝家独女,她爹是干裁缝活的,也没啥文化,起名也随意,谐音,却又不失‘大气’。
她俩年纪相仿,一个村里就出俩独女,就是张彩凤和沈安宁。
打小开始她俩就被村里人拿来做对比。
这些年,沈安宁‘自甘堕落’自己生了儿子拉扯大,张彩凤却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上了职校,现在入了卫生院做护士,处处压制她一头。
今天来供销社就是为了买几件床上用品,打算拿去宿舍用的。
不曾想,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遇到了沈安宁!
起初她是瞧见供销社门口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大吉普。
这可不常见。
她还在寻思着是什么大人物来到了他们这小城里呢。
不经意间一瞅,却瞧见了一个气质出尘丰神俊朗的年轻男人。
还未等她心神荡漾起来又惊觉,男人身边站着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抱着孩子的妇人,不正是沈安宁么!
张彩凤一个箭步飞冲上前来,她先是凑到了沈安宁边上仔细将其打量一番,又用着活见鬼似的表情开口问道,“哪里来的衣裳?”
“认识?”
一旁的傅司琛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瞥了张彩凤一眼,随即狐疑开口对沈安宁询问道。
沈安宁颔首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同村的。”
“这谁啊?衣裳是他给你买的?”
“沈安宁现在你也可以嘛,难怪呢,同村的介绍给你相亲的都不要,原来是在外面傍大款呢?”
张彩凤言语轻蔑,说话时眼角上扬,尽数充斥着对沈安宁的不屑!
她还故意拔高了声线,像是生怕周遭的人听不到似的。
“你说什么?”
傅司琛迈开腿的一瞬,却步子一滞,当即回眸朝她看去。
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掀起了一抹怒色。
张彩凤还以为自己当众拆了沈安宁的台,正在沾沾自喜。
她轻抚耳畔碎发,矫情做作的掩唇一笑,“呀,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有什么不该说的,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沈安宁歪着头睨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转而又戏谑一笑。
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引得张彩凤心头怒意上涨。
“你也忒不要脸了吧?”
“你是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但你做的不要脸的事还少吗?你怀里的小野种哪里来的?”
“同志,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别被她那张狐媚子脸给蒙蔽了,她可不是啥省油的灯,你问问她敢告诉你那野种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