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安宁却一眼便看出,车牌不是本地。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来找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沈安宁,你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你让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是不是偷汉子被人家媳妇抓着了呀?”
李春华好不容易揪着她这么一处‘错’,不得狠狠地损上一顿!
满是横肉的一张脸上,那双杏眼一横,又顺带着用眼珠子剜了沈安宁一眼。
沈安宁冷蔑的用余光从李春华那处掠过,“这还管不住你的嘴?还是打得轻!”
被当众拆了台的李春华,此时颜面尽失!
她用手抚了抚自己那副斥巨资买回来的大蛤蟆墨镜,“你瞎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个小贱蹄子!”
墨镜下藏匿着的是一双黑青发紫的眼圈。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李春华被村长媳妇打了。
她的身上可远不止这么一丁点伤,背上还有俩充了淤血的大脚印子。
一阵哄堂大笑之下,李春华也自知理亏丢人,她灰头土脸的朝着北边走去,一边走嘴里还碎碎念着,“老娘先去忙农活,待会就来看好戏!偷男人的小浪蹄子,被人家老婆找上门了还嘴硬!”
李春华的话,没有人放在心上。
却被沈安宁迅速步捕捉到了重点。
她,‘偷男人’?
莫非是大院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和傅司琛有关系?
否则的话,李春华为什么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村长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他神色严峻的冲着沈安宁招招手,“这位是华光制衣厂,厂长家的千金,楚越,待会她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
楚越?
华光制衣厂她知道,算是省内最大的制衣厂了。
据说下一步还有可能要被并购成国企。
华光厂的存在可不一般,里面上班的女工都牛气哄哄。
毕竟按照薪资水平来算的话,华光厂在省内可是首屈一指的。
屋内的女人,竟然还是厂长家的千金。
这般大的来头,不由得让沈安宁心头一惊。
华光厂建厂地,不就是在傅司琛家里那边?
她长吁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屋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女人。
她端坐在茶几前,腰杆挺的笔直,正一目十行的翻看着一个陈旧泛黄的笔记本。
身上穿着的那套正装被熨烫的一丝褶皱都没有。
从衣着来看……
她,还和傅司琛是战友?
“小楚总,人带过来了,这个就是沈安宁。”
村长一脸谄媚笑意,对着面前的女人说着。
闻言,楚越这才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来——
在她看到沈安宁的那一刹,不由得心头一惊!
这还是楚越第一次见到沈安宁!
以前一直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踪。
在她的刻板印象里,一个乡下的村姑,用着卑劣下三滥的手段想要和傅家捆绑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
村姑么,自然应该蓬头垢面邋里邋遢,身上‘洗’不掉的市井气息。
可是这些在沈安宁的身上却未曾察见到分毫。
她面前的女人样貌清秀且端庄,那双丹眸更像是含着一汪清泉……
细若凝脂般的瓷肌,甚至比她保养的还要得当!
那套碎花长裙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
一时间,楚越盯着她,竟然还看的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