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上文良贤淑,那都是装给你看的!”
张彩凤扯着嗓子,怕是旁人听不到似的大声嚷嚷着。
然而不管她说什么,傅司琛全都充耳不闻。
在他心中,既然自己已经打算好了要和沈安宁结婚,那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些年来沈安宁只身一人还拉扯着一个生了病的孩子,期间心酸苦楚可以想象。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拎得清。
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有为自己行为承担责任的能力和担当。
再者,这村里人是什么样的,他这两天下来也是见识了不少。
怎么可能会因为张彩凤三言两语,就着了她的道?
“如果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么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诬陷诽谤,诋毁军属是要吃官司的。”
傅司琛蓦地抬眸,用着那双深邃冷冽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明明他语气淡然,脸上波澜不惊。
可他身上那股磅礴的气场以及那高过张彩凤一头的身高,不禁吓得她为之一愣。
张彩凤支支吾吾,嘟囔着,“我,我们村里人都知道,再说,我也没说一句假话,咋就要吃官司了,她沈安宁啥也不做吃喝花销哪里来的?你问问她,她敢告诉你吗?真要是正经路子,她还能藏着掖着怕人知道?”
“她的事,和你无关,你没有评价的权利,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傅司琛语气变得严肃且凌厉。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他头也不回的顺着南边的分叉口走去。
被这般训斥……
张彩凤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她心有不甘的攥着衣裳袖子,“这个沈安宁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居然能把这当兵的给吃的死死地!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她灰头土脸的换了一条道走,本就脸皮薄,生怕万一待会再撞见沈安宁他们,再被沈安宁借题发挥一阵嘲讽阴阳。
殊不知。
就在他们二人离开后,一抹倩影才从大树下面走出。
倒也不是沈安宁故意藏在这处偷听。
出来的着急,家里就只有一个手电筒,她是沿着河边亮堂的地方一路往前走,期间路上遇到了好心的乡亲,跟人打听才知道年年他们父子俩跟着村里几个小崽子们一路往河边来了。
走到这处,恰好她鞋带开了。
低头一弯腰。
恰好就听到了张彩凤和傅司琛的对话。
生平以来,在爷爷去世之后傅司琛还是第一个对外待她百般维护的人。
说她内心没有半分波澜,那是假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呢?
只是,傅司琛越是这般处处维护她,对她极好,便越是引得她心中愧疚之心更深。
今天在傅司琛和楚越的闲聊中,她才偶然得知,原本傅司琛是可以高升的。
这节骨眼上,他毅然决然的选择要回家跟自己结婚。
耽误了人家大好前程不说,还要让他和傅家闹得不和。
这有违了沈安宁的初衷。
河边的欢呼声一片。
小孩子们赤脚踩在那柔软的沙地上。
傅司琛找到年年的时候,便瞧见他蹲在沙滩边上一脸激动洋溢的盯着面前的大水桶,“一,二,三……这些全都是铁锤哥哥给我的,真的吗?我娘明天生日,我要送给娘当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