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好好理论理论,咋了?”
翠英给身边几个平日里和她要好的妇人眨眨眼,使了个眼神。
一行人都要往他们的跟前冲。
“你别以为你傍大款你找了个当兵的就能给你撑腰了,你做的不是人事,你不占理!”
“要我说老沈家的这样的态度,还是翠英你太好说话了,你就该找他家给这些年占地种菜的钱也一并要过来。”
“对!”
七嘴八舌的吵嚷声。
沈安宁生怕惊到了怀中的年年,她用手捂着儿子的耳朵,语气中掺杂着几分怒意,“我有证据,她有证据能证明吗?没有就闭嘴!”
“开什么玩笑,你还有证据能证明那块地是你家的?沈安宁,你真要是能拿的出证据,我今天跪下来给你磕头管你叫姑奶奶!”
“你一个外姓人还想在我们村里撒野?谁给你的胆量!”
翠英一挥手递了个眼神给周围一帮人,大言不惭的当众撂下这么一番话。
有人更是笑的滑稽,前仰后合的往一边上倒。
“你先挑起的风波,我是不会自证的,谁举报谁举证。”
沈安宁说着,半蹲下来一把将年年从地上抱起来护在怀里。
闻言,人们的嘲讽哄笑声更大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没法子证明你家里强占来的那块地是你家的呗?”
“文化人不一样,上过两天学,读了两天书,肚子里揣着点墨水就是不像咱似的,咱就学不会人家那咬文嚼字!”
“我说句不中听的,老沈家当初这屋咋来的,谁也不晓得,有没有给咱大队出钱,那更是不知道!没给咱大队拿钱,那屋就该是公屋,咱家家户户都有份的。”
一旦牵扯到个人利益上,这些人立马统一对外。
目标一致对准了沈安宁。
翠英更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当众撂下了狠话,“今天她沈安宁要是能拿的出证据证明这地是她家的,我翠英说了,我跪在地上给她磕几个响头,叫她一声姑奶奶!”
“不用了,你那么大一把年纪我可受不住,怕折寿。”
沈安宁微蹙了蹙眉,她从包里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纸来,当众举起,“认得字吧?”
那是?
在场众人无一例外,各个都瞠目结舌。
那竟然是地契!
沈安宁她爹当初可是犯了事被抓走的!
老沈头当初活着那会子在村里也是随便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都讲他们老沈家门风不正。
更有甚者谣传沈安宁迄今为止还是黑户,连个户口都没有。
他们家的地契哪来的?
村里绝大多数人家都没有地契房契呢。
“假的,那肯定是假的!咋可能会是真的!他爹是啥人,大家伙谁不晓得?谁敢给他办地契?当初咋坐牢的,你们都忘了?”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