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怎么可能呢,你中学时候我们两个人还是同桌,你不认识我?你要不要回家去看看你的毕业照,不是我说,傅司琛,这么多年没见,你竟然变得这么幽默了呢?”
女人一步步朝着傅司琛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的儿童医院的病房中,沈安宁带着孩子刚走进来便看到了床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子,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精品水果和糖果。
这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特意为了年年送来的。
这肯定不会是苏太太或者苏毅。
毕竟苏毅虽然大方却也不会做这种华而不实的事情,顶多会给他们母子俩送钱,又或者是年年平时喜欢玩的一些玩具。
她不禁愣了愣,带有几分不解的抱着怀中的精品礼盒来到了护士站,“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今天我和年年不在病房里的时候,是有什么人来过我们病房吗?这个东西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孩子病房里了。”
“没有吧?我也没有什么印象有人去过你们的房间,年年妈妈,你看看这个礼盒会不会是别人来送礼送错了的?”
“我看一眼。”
沈安宁低眉一瞥,这才发觉这礼盒上面没有写署名之类的。
倒也并非是她这个人太过于谨慎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之类的。
实在是因为她在小乡村里长大,见惯了人们的见风使舵,以及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她从未在村子里告诉人们年年有白血病的事情,没有别的因素……
人们对于白血病了解的不多,他们听说之后只会加剧对于年年的恐惧心里,在他们看来,白血病就是脏病。
又或者……
除了正常的感冒发烧之外,剩下的全部都可以统称为脏病,都是因为做母亲的不够尽职尽责在外面乱来才害的孩子染上病的。
这礼盒,她更加不敢收着,不敢让年年打开来吃。
好在年年一贯都是比较懂事听话的,从小沈安宁便教育着他,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可以要,不能够随便从外面捡东西回来吃。
年年甚至就连正眼都没看一眼礼盒的,他快步跑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学着先前傅司琛来帮他整理床褥的样子,先是用小手拍拍床,接着又将自己的鞋袜全部都脱掉,一股脑的功夫蹦跳上了床。
在他双手高高举起的那一刹,沈安宁立马心领神会的快步走上前去,她将儿子的一双小手放下来,用毛巾仔细擦拭着手上的糖浆。
傅司琛给年年买的棉花糖,他没舍得吃。
以至于待到年年从床上一觉睡醒之后,棉花糖都划掉了,弄的他双手上面全部都是糖浆。
“娘,这个棉花糖一定是太想让我给他吃掉了,所以才融化掉了,真是太可惜了……这个棉花糖比之前坏叔叔给我买的那些都要好吃,可惜了,我没有给爹爹尝到味道……”
小崽儿悻悻的耷拉着脑袋,又主动的将自己小脚伸到了前面去。
就在他说话的这一瞬间,沈安宁不经意间一瞥,忽然发现儿子的鼻腔前面红色的液体缓缓滑落!
她看到那触目惊心般的殷红血液,先是心头一惊,又赶紧转身回眸喊护士,“护士,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年年的医生,他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