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媛媛只能将那些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加快步伐朝着自己家中方向走去。
路上,她还多了个心眼……
半道上傅媛媛找了个警亭。
一进去,她二话不说便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小警察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你这个女同志,你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怎么一上来就是哭呢?”
傅媛媛自然不能说她是害怕被自己男朋友跟踪。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和严一程两个人交往这是事实。
她脑子里始终萦绕着沈安宁告诫她的话。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分手,最好是留的两个人体面,不要闹得俩人到最后撕破脸,对她尤为不好。
“呜呜呜,我妈,我妈妈她生病了,我着急要回家,但是警察同志我现在腿软,我走不动,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傅媛媛那张清秀美颜的小脸上闪烁着泪光。
原本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再这么一说,警亭内值岗的小警察自然义不容辞,“你母亲生病了,你应该先让救护车去啊,你别着急,我现在骑车送你回去,你家里住在哪?”
待到严一程费劲的骑着自行车爬了个大上坡,总算跟上了傅媛媛时,这才发现她来到了警亭!
他警惕性十足的站在一旁,观察着傅媛媛的动静。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傅媛媛不是报警找警察来抓自己,而是奔着她家的方向去了。
跟踪到了一半,他放弃了。
傅媛媛心里此时仿徨不安,又很焦灼。
她想着,要是今天晚上洁姐也在的话,那就好了。
最起码能够有人给自己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沈安宁人在儿童医院里,却一个劲疯狂的打喷嚏,她揉揉通红的鼻尖儿,顺势将自己刚才从外面打来的热水放在了小桌子上,“年年,快来洗漱了,洗漱之后就要睡觉,休息,明天我们起床还要治疗呢。”
结果让沈安宁没想到的是,一向乖顺听话的年年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洗漱,而是快步朝着门口方向跑去。
下一秒,小年年费劲儿的抬起他那一只软嫩的小手,很是艰辛的将那电风扇的开关给旋转关闭,“娘你这都打喷嚏,一定是感冒了,所以我们还是把电风扇关掉吧。”
关了?
她也没想到,儿子竟然是关心自己。
也不知道是因为放疗的时候药物作用还是他的病情原因。
年年的身体有些水肿。
沈安宁半蹲在地上帮着儿子洗脸刷牙,她看着年年脖子上那肿大的淋巴结,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年年这里有没有不舒服?”
年年一脸懵的望着她,随即摇摇头,“没有喔,娘,我很好的。”
当了妈之后沈安宁才体会到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但凡儿子有些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胆战心惊。
她陪着儿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边搂着孩子睡觉,一边垂下眼眸陷入了遐想之中。
爷爷曾经告诉她,母亲是一个长得标志水灵干活又很利落的女人。
不知道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对自己会不会像自己对待年年这般呢?
父亲么……
沈安宁一想到这个人,对他的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