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来到了傅祁的病房时,刚好看到了护工阿姨忙活着给傅祁冲茶倒水。
她上前一步,掀开了茶杯的盖子扫了一眼里面的茶叶水,“阿姨,以后还是少让伯父喝这种茶比较好,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喝白水是最好。”
“可是……先生他总说嘴巴里面没有味道,你不知道呢,今天早上先生还说让我们给他泡咖啡呢,这不是胡闹嘛!”
护工也十分的无奈,她也只是领了钱过来伺候人的。
这种得罪人的活儿,她可不敢做。
见此景……
沈安宁带有几分无奈的走上前去,她半蹲在傅祁的病床前,先帮其把脉。
还没等她将傅祁的手给放回去,谁曾想,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却被惊醒。
傅祁看到沈安宁的到来也十分的惊喜,“是,是你啊。”
他现在说话也磕磕巴巴,说不大清楚。
毕竟那可是开颅手术!
“伯父我给您看过脉象,您恢复的很好,只是您的身体现在真的不适合继续喝茶叶水了,等您身体恢复彻底,我那里有一些雨前龙井给您尝尝。”
沈安宁低声说着,她的脸上漾着恬静的笑意。
傅祁一看着眼前的孩子便满心喜欢,比起女儿的聒噪和活泼……
其实他从傅媛媛年幼的时候便期盼着她能够长成像眼前的女孩这般恬静淡雅。
“好……”
傅祁憋闷了半晌这才从嘴里挤出一句来。
沈安宁先帮他针灸,主要就是头部。
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治疗的关键时期,必须要用到一些‘狠活儿’才行。
所以她在给傅祁治疗的时候选择使用的是另外一种针。
当护工看到沈安宁一根针从傅祁的嘴角扎入进去,接着又从耳朵后面拔出来时……
护工被吓得不轻,浑身都直哆嗦,险些没有将手中端着的杯子摔落在地!
“你,你这……”
她磕磕巴巴,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沈安宁仅仅只是抬起手来对其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阿姨,您现在帮我先给门窗关起来,可以吗?不要让风进来。”
护工鬼使神差听从她的安排,先去关闭了门窗,接着又转身,迅速开口询问道,“你确定你这样子是给人治病,你确定你这么做,这,真的没问题?”
听着护工阿姨磕磕巴巴的话语……
沈安宁点点头,她颔首一笑,“这样针灸的手法虽然看着吓人,但是成效很好,也可以有效的防止面部血栓。”
“你是说脸上还会得血栓呢?”
护工难以置信般的瞪大了一双眼睛。
现下沈安宁的时间不多了,她知道自己出来也好几个小时了,再不抓紧时间回去的话,保不齐还要耽误人家傅司琛的正经事。
所以她全身心灌注帮助傅祁治疗,根本没有时间多余和身边的阿姨解释。
傅祁脸上毫无半分痛苦的神情,反倒是放轻松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十分享受一般。
“这方子我调整过了,但是我今天没有时间,麻烦伯父您找个人送去银河大酒店那边。”
沈安宁将调整好的药膳方剂放在了桌子上,随即,她又对一旁的傅祁嘱咐一句,“茶水真的不能喝了。”
傅祁摆摆手,对她示意着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