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契放在村长手里就是个隐患!
保不齐哪个疯婆娘冲上来给撕了呢。
村长憋胀着通红的一张脸,他回头瞪了一眼身后叫嚣不停的婆娘们,“老沈家的地契是真的,还是我爹给盖的章,这事做不了假。”
“啥?”
“她家里咋能来的地契呢?老沈家的户口都不在咱村里,谁给他家里办的?”
“我家都没有地契,他家哪儿来的?地契为啥还写的沈安宁的名?”
众说纷纭。
可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见着讹诈不成,还让沈安宁拿出了铁一样的证据来打脸。
翠英面子上挂不住,也不晓得该说些啥好……
她原本就是琢磨着沈家人是外来的,心里合计着他们家里肯定没有房契和地契,加上沈安宁孤儿寡母的所以才想着来‘吃绝户’!
哪曾想这死丫头竟然手里头还真的有地契!
她一把年纪了,真能跪地上给沈安宁那个贱蹄子磕头叫姑奶奶不成?
“算了,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咱村里这么下去迟早要完蛋!咱们自己一家子一个村的人都没有地契,反倒是给劳改犯办了手续!”
“这啥世道啊!”
翠英嘴里嚎着,俩手一甩,傲然的转身便要往家里赶去。
她得抓紧时间让她男人先停工,否则万一要是拆了沈安宁家里的菜园子,人家再拿着这地契上城里报警抓他们一家子可咋整!
“站住!”
没等着翠英走两步远,她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道雷霆怒叱!
男人声音冷冽,冷肃且威严的打量着这位中年妇女,“你刚才当众说的话,不作数了?”
沈安宁也没想到,傅司琛竟然还是一个这么‘较真’的人。
打从爷爷去世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这般护短。
她微蹙的眉心间竖起了一道川字纹,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
翠英脸上表情复杂,时不时的提溜着一双眼睛珠子左右打量着,她瘪瘪嘴,“你这话说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男盗女娼没有一个好东西,故意设计想要暗害我呢,背地里拿着地契藏有一手,欺负我们这老实人!”
村里人见着翠英这阵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柳家奶奶开口劝谏道,“翠英呀,不管咋说平时人家小沈见着你还喊你一声婶子呢,你今天声张闹腾这么大一出,到了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扭脸就要走?你这哪有半分做长辈的样子?”
“柳家婶子,我看你就是势利眼一个,你是见着沈安宁攀附上一个开车的当兵娃,所以你就想要上赶着巴结她吧?咱们一个村的人,你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替一个外人说话,你真有意思!”
翠英狠狠地剜了老太太一眼,又撸起衣裳袖子,她伸着脑袋往前凑了凑,雄赳赳气昂昂的对沈安宁说道,“我就算是弄错了咋了?谁让你爹不干人事劳改犯一个?你真气不过,你今天打死我得了!我就烂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