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他一路疾驰将车子开入了人民医院的急诊楼外。
车子刚刚停稳,他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便瞧见一抹熟悉的倩影一路踉跄小跑而来。
“哥,唐医生说爸爸有可能还要做开颅手术,今天晚上先做保守治疗,开颅手术呢……那可咋办呀,呜呜呜。”
傅媛媛哭的就像个泪人似的,扑倒在傅司琛的怀中,一个劲的抽噎着。
傅司琛环视四周,刚要开口询问父亲现在身处几楼。
余光不经意间一瞥,他竟然发觉楚越也在医院里!
“她怎么来了?”
傅司琛冷下了一张脸,神情凝重的望着站在母亲身侧的女人。
“还说呢,我和越姐给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你都不接,要不是越姐的舅舅今天刚好在医院,紧急安排了唐医生接诊,我和妈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傅媛媛看向傅司琛的眼神中满是嗔怪之意,“哥,那个女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以前做事可从来不是这么冒失不计后果的,要不是那个狐狸精,能给爸气的脑梗吗?”
“爸原本就身体不好,不要什么责任都要往别人身上推卸,脑梗是一时气出来的吗?”
傅司琛眯起了深眸,语气严谨不苟的对媛媛的话语纠正道,又幽幽补充一句,“还有,我不许你这么说安宁,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不是什么狐狸精,她有名字,她叫沈安宁。”
“你就向着她吧!”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越姐说的一点都没错!”
傅媛媛气急败坏之下又狠狠地跺了跺脚,她朝着傅司琛的方向狠狠地剜了一眼。
不远处的一楼大厅里,傅太太正挽着楚越的手,一脸感激涕零的对其说道,“越越,今天多亏了有你在,要不是你的话,伯母真不晓得该怎么办好了。”
“伯母,咱们谁跟谁啊,您跟我至于这么客气么?小时候老头每次揍我都是伯伯和您帮我说话帮我求情呢。”
楚越一副大咧咧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傅太太朝着傅司琛方向扫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嘟囔道,“这次要不是你去调查清楚那个女人的家底,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家子竟然这样,沈安宁她爸爸还真是劳改犯呢!这样家庭的女孩,我们傅家可要不起!我和你伯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她右手中拎着的那一份档案袋里装着的有沈安宁全部的详细档案。
从沈安宁在哪里就学,再到年年具体的出生年月日。
事无巨细,几乎全部都记录在那里面了。
先前傅家也没太在意沈安宁这个人,压根不对她当回事。
让人上门警告后便抛之脑后。
哪曾想儿子回来之后竟然还这般惦记着这个狐媚子!
原先他们仅是有所耳闻说沈安宁的父亲作风有问题,是劳改犯。
那会子没有详细的证据作证,只当乡下人讲话夸大其词。
如今,沈家一家子的身份档案全都在这呢!
仅是瞅着,傅太太就糟心不已,又怎可能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呢?
“伯母,你和琛哥你们再好好说说呢,诶,其实真要是说不通的话,我觉得安宁妹子这人也蛮好的,长得也漂亮标志还会做饭,你甭说琛哥了,我见着那么漂亮又温柔贤淑的妞儿我都心动了!”
楚越搀扶着傅太太的手臂,一起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妈,我爸怎么样了。”
傅司琛疾步如飞般的走向母亲身边,他刻不容缓的便开口询问道。
傅太太睨了他一眼,带有几分怨恼的对其训斥道,“你啊,真是要气死我和你爸才肯甘心么?你爸现在成这样都拜那个女人所赐,我告诉你,今天开始你务必要跟她做个了断!她要多少钱,傅家给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