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儿子的话,听的沈安宁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年年这般讲,让傅司琛听了去,心里应当是什么滋味儿。
她耐着性子挽着孩子的手走到了里面去,又顺势将年年给抱着放在了床榻上,慢条斯理的开口解释着,“不是说你爹他拿了二等功就一定要进烈士陵园,只是……二等功可没有那么容易拿得到呢,那可是涉及生死的任务呢。”
“所以就是爹爹他拿下那个二等功的时候很凶险?”
年年心有余悸的用小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还好爹爹没事了,要不然的话,我这下真的就要成了没有爹的娃了!比起二等功,我更想要爹爹!”
沈安宁满目疼溺的笑着用手轻抚着年年的小脸蛋,“你爹爹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告诉娘,今天和爹爹在一起有没有听话?”
年年带着她来看今天的‘战绩’!
也不知道傅司琛是从哪里听说的,孩子多玩玩拼图和积木对大脑发育比较好。
沈安宁更是不知道,这些玩具他到底是在哪儿弄来的……
毕竟今天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傅司琛可没带着这些东西来。
他们父子俩一边玩玩具,顺便他还在教年年怎么识数。
仅是想想,沈安宁都能够在脑海中组织出年年他们父子俩安逸的在一起相处的场面。
温馨,美好。
可惜了,她的儿子不能够像别的孩子一样,随便在外面奔跑玩耍。
护士告诉沈安宁,今天年年非常的听话。
“甚至年年做完放疗出来之后身体不舒服呕吐厉害,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呢。”
护士将今天晚上需要给年年服用的药物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告诉了沈安宁现在医院这边做出对于老太太一家人的处理结果。
无非就是拘留,再加上一些罚款……
还有以后不再轻易给他们办理住院等等。
除此之外,最是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们这一层的护士都备受牵连。
护士长也被罚了工资。
沈安宁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在医院里工作的这些医护人员们的不容易。
她从包里取出一沓餐票递给了面前的小护士,“这个用来请你们吃饭,银河大酒店的自助餐,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都行,不用在意这个餐票上的时间,去了的话,就报年年的名字。”
见到她又给餐券……
小护士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又连忙摆摆手,“年年妈妈,您这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照顾年年这本来就是我们分内的工作,这些餐券我们不可以收的,不然不符合规定。”
“这里只有你,我,还有年年,我们就当寻常朋友私下里的交往而已。”
沈安宁说罢又将餐券给塞入了小护士的口袋里。
尽管她也十分讨厌这样的做法,私下里私相授受……
但她也不是为了给儿子谋取什么特权。
纯粹是觉得心疼这里上班的工作人员,要想公道,先要把事情放个颠倒。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要是在这里上班的小护士每天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每天还要来帮年年清理房间里的呕吐物之类的。
除此之外,每天放疗的过程是最折磨人的。
按照医院里的规定,沈安宁是不能够进去陪护的。
也就意味着,在那个期间儿子的全权交到了这些护士们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