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满脸邀功,献宝一样捧着碗,沈南栀就是铁石心肠也融化了,端着喝一口,“这些给你喝,阿娘是大人,不爱吃甜的了。”
喝一口是接受了孩子的心意,不然他一直不肯走,留在这儿自己也没法休息好。
白糖水而已,她是真的不怎么爱喝。
小恪的眼神突然变的阴沉,沈南栀直觉不妙:“你做了什么?”
“阿娘,你别怪我,你要是真的把我当亲生的教养,怎么会舍不得送我去读书?”
沈南栀眯起眼睛,她现在不送姜恪,是因为要回沈家,将来去县城买房子,不会待在村子里。
等安顿好了,县城多得是好私塾,随便哪个不比镇子上的好?
只是这些计划没必要跟他讲啊,沈南栀没想到他会因此怀恨在心。
“就因为这个,你恨我,要害我?”
“不让我读书就是断我前程,让我一辈子翻不了身,这还不够吗?阿娘,你也别怪我,阿爹会送我去启蒙的,对不住了。”
沈南栀眼前一黑,栽在了桌子上晕了过去,碗里竟然下了迷药。
姜恪也吓一跳,忍不住哭起来:“阿娘,你别怪我,我只是太想读书了,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送我去读书,我不能让你耽误我一辈子啊。”
姜恪哭一会儿, 擦擦眼泪,麻利的去沈南栀习惯藏钱的炕洞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来,这里是原主藏钱的地方,姜恪不知道怎么知道的。
现在里面都是些铜钱,没有姜恪想的那么多。
“钱呢?”
能藏在哪儿?
小恪有些失望,县衙奖赏的那么多银子,阿娘最近也没有花,都藏哪儿了?
她这个人粗枝大叶,小恪以前馋嘴,就会偷摸拿几文钱去买糖吃,她也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