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张直拿筷子吃一口,绿豆糕松软清香,还不会过分甜腻,竟然意外的好吃。
荷花酥也别说了,酥脆可口,还有荷叶的清香气, 昏沉的脑子都清醒了。
红豆青团是糯米做的, 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张直眼神怪异, 这就是她说的不好吃?
有点儿过分谦虚了。
厨娘又给后院孩子们送了,孩子们的欢笑声传来, 张直放下筷子问道:“你家养着几个孩子?”
“他们是之前住在这儿的乞丐,我买了宅子,不好给撵走了,留着管口饭吃,也是积德行善了。
你需要教的是我牛叔家四个孩子,至于以后会不会添学生,看情况而定了。
主要就是启蒙了,要是真的是读书苗子,那就另外培养。”
“嗯,沈姑娘倒是心善,听说你跟宁五爷也认识,关系匪浅。”
沈南栀都有点儿哔了狗的感觉,请个先生跟查户口似的,这人果然挺难伺候的。
沈南栀用了最大的耐心为维持住笑容,看他就像是看前世难缠的甲方爸爸。
没办法,为了孩子成才,总得付出点儿代价。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傲慢,不是大家族,想请人家来家里教学,几乎是找不到的。
除非是找屡次落地的老秀才,那种暮气沉沉之人,教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南栀为了牛家几个孩子,也是煞费苦心了。
“张先生消息还挺灵通的,那么也应该知道我跟宁五爷是合作关系,其实也是不得不合作, 他找上我,看上我的小生意了,你说我一个弱质女流能怎么办?
抵抗不了,只能想办法合作了,只是如此而已, 张先生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打听啊。
我这副样子,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的,白给人家宁五爷人家都不要。”
长得丑也是优势了,不会被人怀疑用女色来投机占便宜。
张直道:“沈姑娘言重了,我没有怀疑你跟宁五爷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好奇而已。
沈姑娘也被说自己是弱智女流,你带着差役们捣毁山匪老巢,也是奇女子,在下一直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