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好好说,你乖一点儿,否则外面那么多的灾民,万一激怒了他们,抢劫了你县衙的府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沈怀恩咳嗽一声,让沈南栀收敛一些,不至于到了那个地步,否则都成了造反了。
曹县令打个哆嗦,“就算县衙有点儿钱粮,可是杯水车薪。”
沈南栀看了怀恩一眼:“你有什么计划?”
沈怀恩已经想好了,“暂时把灾民安置在空置的宅院, 有劳动能力的灾民去铲雪,修理房屋,县衙一天管两顿粥,不让他们饿死就好,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沈南栀拍打一下曹县令的肩膀,“你听到可没有?我家怀恩是帮你呢,你救灾有功,也是政绩呀。
你看哪个父母官不是自救,谁一直等着朝廷救济,那不是废物庸才吗?
朝廷养着你们,给你们高官厚禄,不是让你们伸手要钱要粮,屁事儿不做的。”
曹县令已经麻木了,你一个村姑,为何要掺和朝廷的事儿?不怕被砍头吗?
曹县令那个憋屈,却是敢怒不敢言,沈南栀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朝廷命官的吗?
她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
沈怀恩眼底带着笑意,还得是南栀,训县令跟训孙子似的,他活该!
恶人还需恶人磨, 曹县令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喊来师爷,“你跟沈姑娘说说咱们县府库有多少钱粮吧,好像本大人骗她似的。”
毛师爷没想到她会插手这档子事儿,道:“沈姑娘,这不是大人不赈灾,实在是府库空的能跑耗子了。
这不秋天刚过,赋税钱粮都送到上面去了,得等着朝廷发放钱粮啊,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沈姑娘心善,咱们大人也不想做个无能的官儿呀。”
沈南栀不为所动:“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活人能让尿给憋死的吗?府库没有钱粮,你县太爷的私库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