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没想到外面的情况这么艰难,县城都有这么多的灾民,车马都动不了,更别说去府城找儿子了,无奈之下,想出这个损招儿,去衙门状告村长。
姜村长早早收到消息,已经做了安排,先把这一关度过去再说吧。
至于姜家,现在已经是全村的公敌了,以往姜忱秀才公的光环渐渐消失,姜家这次不走,过不了多久也会离开的。
人都是集体动物,不被族群接纳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当然,若是内心足够强大,做个独来独往的猛兽,也能傲视羊群,可惜,姜家人并没有猛兽的心呀。
曹县令乐的清闲,走了就好,这种糊涂案子断不清楚的,不过他也有预感,姜家人的下场不会太好的。
果然,姜家人坐着骡子拉的雪橇回到村子,没有看到自家宽阔的院子,只剩下一排主屋孤零零的矗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过来,房子呢?
“嗷呜!”
姜母凄厉惨叫,拍着大腿骂起来:“天杀的,谁扒了我家房子啊?”
姜村长沉着脸,道:“姜忱娘,这事儿我们也不知情,一觉醒来,就是这样了,你若是不服,可以继续去告状,我随时奉陪。
但是别说我霸占你家宅子了,我担不起这个责任的,以后你家的事儿,别来找我,我也会求你家,咱们就这样吧,大家各过各的日子, 你们姜家有个秀才公在外面呢,我们惹不起,躲得起。”
姜父同样心痛,这事儿若不是村长做的,打死他都不信。
但是村长一家子也做不到,肯定是全村人联合起来做的, 他们的屋子倒塌,就扒了自家的院墙,前院儿来修自家屋子,真的是太过分了。
可是姜父不能说,他想起被全村人针对,一颗心冒出无边的寒意,比这大雪天都要冷。
“别嚎了,先收拾收拾住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