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去了包厢,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叹息一声道:“这个老金就是商会会长,操控粮价,下官却奈何不得他,深感惭愧。”
沈南栀冷哼一声:“他也够嚣张的,收拾这种人得用阳谋,让人挑不出你的毛病来。
我有两个计谋,陈大人要不要听一听?”
陈县令惊讶看她,自己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满心的无力感,杨公子竟然有两个?
“愿听其闻。”
沈南栀突然起身,猛地打开了房门,一个伙计差点儿摔进来,竟然在偷听!
“对不住客人,小的是来续热水的。”
“刚上了茶,还没喝一口就来续水呀,要不你留在这儿,专门续水?”
“不,不敢打扰客人,小的告退。”
“慢着,这房间还有别的偷听门道没有啊?你自己撤了,否则等我找到,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伙计擦擦冷汗,他太谨慎了,竟然知道还有别的偷听渠道?
“小的不明白客人说什么……”
沈南栀看他冥顽不灵,随手把房间摆设的花瓶给摔了,伙计面色发白:“客人,你这是做什么?”
沈南栀又撕扯掉墙上的画,只要是觉得碍眼的东西都给收拾一遍,在屏风后面找到一排排的小铜管儿。
“这是什么?”
伙计面无人色, 铜管儿传音效果好,隔着几个房间都能听得清清清楚楚的,竟然被他给发现了,这该如何收场?
还是掌柜的亲自过来道歉,“对不住,这位公子请息怒,是小店的错,小店儿给您换一间厢房。”
“不要了,父母官的谈话你们都敢偷听,这是藐视朝廷呢,这样没有隐私的茶馆,谁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