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郡主发泄完了怒意,无力倒下,下人们悄悄收拾,不敢发出声音来,担心被她处罚。
外院大管事儿站在门外请示:“郡主,奴才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
大管事管着她外面的产业,一大家子吃喝不要钱的吗?
安国郡主也不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大管事焦急道:“郡主,之前放出去一大笔钱,您还记着吗?”
“你说是那个茶商?十万两银子,用半年利息五万两?这么大一笔钱我怎么会忘?怎么了?”
“那个茶商他跑了。”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他这是骗我的钱, 他怎么敢跑?我可是郡主,我夫君是国公爷,碾死他一个商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他好大的胆子。”
大管事苦着脸,“可真的找不到人, 他的伙计们也都遣散,客栈的人说连夜走的,这不是跑了是什么?”
“派人去追啊, 不行就报官。”
“不能报官,朝廷明令禁止,不得放高利贷,咱们这么高的利息被人知道了,国公爷都得被弹劾,朝廷那边也没法交代。”
这事儿沈国公当然是不知道的,甚至家里有多少钱都不清楚,男主外女主内,郡主持家有方,他操心这个做什么?
现在,却出事儿了。
安国郡主也晓得其中的厉害,“先派人去找,人跑了几天了?你们怎么不派人盯着点儿?”
“ 一直盯着的,那人太狡猾 ,窗户上立着假人,让我们以为人还在,其实早跑了。”
“这是蓄谋已久, 骗到我头上了。”
大管事儿也心里发苦,他们府里做这个事情已经好多年了,一直稳妥,赚的可不少,这一次却阴沟里翻了船。
“要不找国公爷商议一下,他在外面人脉广,帮着找人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