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自己也累了, 进入空间好好休息。
睡了一觉,精神好一些,一翻身,祈云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睡的正沉,身上还穿着盔甲,沾染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洗涮,看来是累得很了。
沈南栀等了一个时辰,他还没有醒,也不打扰他了,两军已经交锋,他这个摄政王最辛苦,亲自上阵打仗,行军布阵,包括后勤管理,哪儿都离不开他,若是没有空间给他休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呢。
沈南栀离开, 外面就传来喧闹声,是福州的管事儿要见她,要她把三位主子的尸体交出来,要她给个说法,人死了可不能白死。
“让他进来。”
管事姓白,稳重儒雅,不像个普通管事,倒像是……谋臣。
“见过摄政王妃,我家世子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您不能这么欺负我福州吧?”
沈南栀慢悠悠道:“白管家,你在福州伺候老韩王多久了?”
白管家愣一下,道:“二十多年了,老奴是从京师就跟着老王爷过去的 ,王妃,咱们说我家世子的事情呢。”
沈南栀道:“稍安勿躁, 坐下喝杯茶,慢慢说,能让韩王这么信任,看来你也是他的心腹谋臣了。
姓白?我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京师有一户勋贵就是姓白,不过参与夺嫡之争,全家都被处死了,杀的人头滚滚,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好像是……信国公府,对不对?”
白管家拳头攥紧,脸色难看:“王妃竟然连这种陈年旧事都知道,白某佩服,不过这跟白某没有关系。”
沈南栀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那位生母是韩王的亲生女儿吗?还是另有身份,只是命苦被推出来应付朝廷的。”
白管家沉默,看着沈南栀洞若观火的眼神,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她了,道:“不是韩王府的血脉,而是老王爷姻亲家的表姑娘,从小母亲走得早,养在王府,和郡主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和亲本轮不到韩王府的,是老王爷想要替先帝爷分忧,主动提出让女儿和亲。
但是舍不得亲生女儿,就让那位表姑娘代替了。”
“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