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表示很不开心,不过在乔筠汐坚持下,米饭只能妥协。
时间紧急,她先是去了周秀红家,说了要出门的事,交代她后面款式的一些相关事宜。
接着她又去了一趟沈建军家,让沈香香帮忙照顾米饭一段时间。
她本来想就近找杨红梅的,不过考虑到她在知青院几个人睡一个屋,怕其他人有意见。
沈香香非常乐意帮忙,保证一定把米饭照顾好。
乔筠汐很感激,拿了大概够20天米饭吃的各种粗粮,又给她送了几尺布做谢礼。
去火车站是沈大柱开拖拉机送的,沈解放也在。
裴渊已经让沈大柱开始教沈解放开拖拉机,相信不用多久他就能学会,到春耕农忙时应该就可以上手了。
看着两人进站的背影,沈解放很惆怅:“当年他入伍时,我们就是在火车站送他的,转眼9年过去。”
那时没有拖拉机,也没钱坐牛车,他们几个小伙伴天没亮就起来,怕错过时间,10多公里硬是小跑着过来的。
沈大柱轻轻嗯了一声:“当年我记得你还哭鼻子了。”
沈解放笑了,也不尴尬,神情还有些怀念:“是呀,战争多残酷。”
“我脑补了他的很多种死法,害怕在再也见不到他,那时我还做了几天噩梦。”
沈大柱也笑了,他没有脑补裴渊的死法,但他脑补了他到部队后被其他兵油子欺负。
那时候裴渊才15岁,比他还小一岁,没到入伍年龄,其他兵都比他大不少,加上他性子温和,很容易被人欺压。
那时,其实他也经常做噩梦,直到半年后,他们收到裴渊给他们寄的第一封信。
信中裴渊给他们报了平安,说了在部队的一些趣事。
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他在部队过的很好,大家都对他很好 还学了文化认了字。
良久,沈解放才轻叹一声:“我有感觉,渊子应该很快就会离开沈家坳了。”
沈大柱没有说话,从裴渊让他教沈解放开拖拉机,他就预感到了什么。
兄弟之间,大多数时候不需要言语。
火车上,乔筠汐心情还不错,身边有个健壮男人的好处显而易见。
最起码她不再被被人‘抬’着上车了,有裴渊这个大高个在,把她护的滴水不漏,稳稳当当的进了卧铺车厢。
进了站上了车,裴渊就恢复了正常走路,不再是瘸着腿了。
知道乔筠汐爱干净,裴渊很贴心的带了两床薄被子,把上下铺整理一下后就重新垫上自己的被子。
接着,他拿出一个长长的布帘,也不知他怎么弄的,三两下就挂到了上铺。
布帘很长,连同下铺一起挡住,挂好后,他把帘子拉到一边,睡觉时再拉上,隐私贼好。
乔筠汐忍不住扶额,问:“这你做的?”
裴渊点头,这是他把自家窗帘拆了,昨天连夜改动了一下赶出来的:“手工不是太好,将就着用几天。”
在火车上要待几天,就怕她休息不好,弄个布帘挡挡光,应该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