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祁念听到安德烈的普通话说的这么流畅,忍不住对着安德烈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你一外国人,居然在说刚才那话的时候,没咬到自己舌头,牛的一批!”
司晏城听宋祁念突然夸起安德烈起来,这不禁让他看向安德烈的眼神,瞬间犀利如刀。
就算安德烈平时都是最不乐意自己受委屈的性格,可现在面对司晏城的眼神杀,他却是无暇理会,心里眼里都是正在委屈垂泪的莫时难。
他跟莫时难认识了这么多年,甚至还见过莫时难身负重伤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坚强模样。
莫时难的朋友虽然只手可数,但也不是没有,安德烈也不是没见过莫时难因朋友意外身故时,失落的表情,可唯独没有像现在这样,就因为宋祁念的一句话就情绪破防的情况发生。
安德烈拉着莫时难重新坐下,低声哄着对方,眼神还时不时瞥过同样坐下的司晏城与宋祁念。
待见莫时难的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安德烈皱眉看向司晏城,眼神中充斥着不满:“司晏城,就算你不看在我哥的面子上,那好歹也该看在你老婆跟我老婆是老相识的份上,给上一杯水吧?”
司晏城:……
安德烈,飘了。
“哦,确实是我老公疏忽了。”
宋祁念说完,拿出手机给陈菲发去了消息,让她帮忙送三杯茶一杯水到总裁办那层楼的会客室。
虽然宋祁念不在的时候,陈菲是跟在陆小芙身边做辅助的,但再怎么说,她也是宋祁念的助理,所以在收到宋祁念消息后,便马上准备好了茶、水送了进来。
莫时难用安德烈的袖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后,才红着双眼看向宋祁念,问道:“厌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成了司晏城的女人?”
宋祁念、司晏城:……
好吧,实锤了,莫时难是真的消息落后得没边了。
“其实,也算不上突然,我跟我老公,属于久别重逢、他人做嫁衣,然后水到渠成就在一起了。”
宋祁念无奈地摊手耸肩,“缘分到了,就没什么所谓的突不突然这一说了。”
“……等一下,刚才司晏城管你叫念念,你又喊他老公……你该不会就是宋嘉瑜的那个妹妹吧?”
正听着宋祁念的解释连连点头的莫时难,突然意识到了某件事,脸色瞬间大变,“所以,宋嘉瑜想让我害的人,一直都是你?!”
“宾果我的宝!”
宋祁念面色不变地点点头:“恭喜你,答对了。”
莫时难呆立了半晌,最终面色难看地狠狠一掌拍打在会客室的那张红木桌子上,“靠,宋嘉瑜那个小贱人,找死!”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张会客桌硬生生是被莫时难一巴掌给拍出了裂纹。
司晏城看了眼桌子,眼神幽幽地看向正在心疼莫时难手疼不疼的安德烈,语气无温的说道:“交趾黄檀,带证。购买价格18.8万,有发票。安德烈,你是直接转账,还是开支票?”
安德烈:??
“司晏城,你都那么有钱了,你还跟我……谈钱?”安德烈无语地看着司晏城,“迈克是你好朋友,我老婆跟你老婆也是好朋友,你跟我谈钱不觉得很伤感情吗?”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再说了,那些感情是迈克跟莫时难的,与你个人有什么关系?”司晏城心底还堵着一口郁气,“赔钱!”
司晏城说完,还不忘看向莫时难,语气无比严肃道:“莫时难,不舍得为自己老婆花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可得看清楚了。”
安德烈:……
不是,司晏城怎么突然对他生出这么大的敌意?
甚至还当着他面,明目张胆地挑拨他跟他老婆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