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会怎么样?
会闹出人命。
虞雀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秀气的眉毛打结得很厉害,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怕得厉害,还要出去。
谢寅礼哂笑一声:“看见那人手上那瓶液体了吗?”
虞雀看过去。
五十多岁的男人手上拿着的是一瓶玻璃液体,阳光通过窗口折射,显得液体光线色彩明亮而诡异后。
虞雀本能地往后退一步,轻声喃喃:“硫酸。”
谢寅礼:“可能是。”
硫酸不是什么容易拿到的东西,有硫酸,就代表有预谋。
这场祸事是针对她来的。
而这么大费周章。
虞雀只能想到一个人,江让。
她转脸看向谢寅礼,额头冷汗细细,声音像是因为恐惧消失了一般,半晌,才找回声音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话未说出口,她便想到了为什么。
如果不是江让对他们做了什么,惹急了眼,把一切推到她身上;就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谢寅礼目光往外看。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掠过他,推开门往外走。
刺眼的阳光洒进昏暗消防通道里。
刺激的谢寅礼眯了眯眼睛。
刚刚说她胆子比兔子还小,现在就冲了出去。
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活得太长。
场面在虞雀出现之后,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王老头的情绪更加激动了,拿着玻璃瓶的手微微摇晃着,好几次都差点滴到白然的脸上。
白然的脸愈发惨白,嘴唇却紧紧抿着,不敢出声。
虞雀大步往前两步,她深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里的恐惧:“王伯,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聊。”
王老头大喝一声:“聊个屁聊,你给老子滚过来,老子这条腿还没找你算账,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的!”
玻璃瓶口距离白然的脸又近了几厘米。
只差一厘米的距离。
一瞬间,虞雀的心都给挑起来了,她往前一步,语气冷静:“我过去,你放人,行不行?”
王老头思忖两秒,“可以。”
虞雀喉头微微吞咽,抬脚走过去。
忽而,一只手圈住她的手腕。
男人挺拔宽阔的身影将她揽在身后,低沉散漫的声音不徐不疾:“江让给了你家人多少钱,让你置人死地。”
王老头瞳孔狠狠一缩,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
谢寅礼向前两步,眸色深邃冷沉,“我给你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