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说完这句就走了。
徒留虞雀一个人在谢寅礼的公寓前。
谢寅礼的房子和她印象里的一样,又不太一样,家里的东西很杂,很乱,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但整体的色调却是黑白灰三种色调,无端的有些压抑。
虞雀扫过一二,最终没有忍住上了手。
把应该丢的垃圾清扫出去,该留的,则是整齐排列一排。
只是这么做,花费的时间太长。
也累。
虞雀把谢寅礼放在衣帽间的衣服做了三四套穿搭,再整齐的叠好,收拾进行李箱里,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眸光微抬,她看向出声地。
谢寅礼倚在门口,目光淡淡往下看,“收拾好了?”
虞雀点了点头,让开位置,“收拾好了,你看看。”
每个人的穿衣风格都是不一样的。
虞雀给谢寅礼的搭配,纯粹是根据她平日里对他的印象来的,都是比较花俏的颜色,否则就是在沉重刻板的黑西装上,配一条相对秾丽的黑金色领带,或者是深蓝色的西装,搭配一条银蓝条纹领带。
得体,却又不缺乏锋芒。
是极为合适在宴会上,或者是谈判场上穿的正装。
谢寅礼扫过一眼,他对自己的衣服有数,索性问道:“之前学过搭衣服?你这品味看着不像是一两年能练成的。”
虞雀纤薄背脊僵了僵。
几分钟后,抬起头,她若无其事地看向谢寅礼,认真又老实地说:“是钟女士教得好。”
钟媛能够嫁进豪门的最大一个优点,是因为家务事她料理的清清楚楚,知识、穿搭等等方面也不逊色于一些豪门名媛。
人在某些方面有长处,总会得到人的另眼相看的。
而虞雀是钟媛的学生,学会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
谢寅礼笑而不语。
上前一步,他伸出手,话锋一转:“那我是捡到宝了,我真好奇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有挖掘到的。”
虞雀眨了眨眼,踌躇几秒,她伸手搭上谢寅礼的手臂。
男人一扯,她跌入他的怀里。
开过荤的男人,是不会阻止自己的欲望的。
越燃烧,越热烈。
粗粝大掌落在虞雀的细腰摩挲。
隔着布料,也能感受那种滚烫的热意。
虞雀略微低头,避开男人堪称直白的目光,灵动眉眼显现出少女羞怯的姿态,她的指尖却一寸寸攀上谢寅礼的小臂,扯住他的衣袖。
“有很多,或许谢先生会因此爱上我,非我不可也不一定。”
谢寅礼:“这么自信?”
虞雀:“不是自信。”
黑漆漆的眸子垂落,他看见虞雀姣好面容里露几分不属于柔顺眉眼里的势在必得,她轻轻笑了一声:“人生总要有点目标嘛,我的目标就是让你非我不可。”
眉眼透出些许妩媚风情,虞雀定定看着眼前的谢寅礼,侧头过去,闭上眼。
神态虽然是确定男人会吻她——
紧紧攥着男人衣袖的手,却暴露她非常没有自信。
谢寅礼眼锋扫过,低头覆唇。
哐当一声。
范荣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谢先生,你们继续,我去改签。”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虞雀捻着谢寅礼衣袖的手微微松开,按照人设,她不自然地后退半步,嘴角抿作一条直线,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谢寅礼瞧她一眼,勾了勾唇角。
在外人面前,倒是知羞。
虞雀察觉到谢寅礼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眼睫微抬。
在触及对方视线时,又低下了头。
这场尴尬没有持续太久。
范荣再次咳嗽:“谢先生,飞机快起飞了。”
谢寅礼率先回头看向他,再看了看地面的行李,转身朝外走去。
片刻,虞雀拉着谢寅礼的行李,一并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