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

一侧女人如猫叫的声音打断两人对话。

谢寅礼眸色沉了沉，回头看去。

谭琳站在一侧，唇侧紧抿，她看了看谢寅礼，又看向虞雀，低下头说：“我和同事过来吃饭，这家本地菜很有名的，就是没想到会在这边碰上你们，顺道过来打个招呼。”

她顿了顿，说：“飞机上的事，我过来和你们说声对不起。”

这话听着很奇怪。

谭琳不像是会道歉的性格，像是谢寅礼做了什么，谭琳不得不过来道歉。

虞雀按耐下心头的疑惑，轻声开口：，“没关系。”

谭琳像是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她指了指离得较远的桌子，笑着说：“那我先过去了，你们吃好。”

虞雀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就看见谭琳急匆匆地走了。

侧过目光，她微微看向谢寅礼。

刚刚的话题一旦被打断，就不合适再继续。

谢寅礼也没再继续追问。

只是一顿饭吃下去，氛围到底是没有酒店的浓情蜜意。

沉默蔓延。

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

虞雀再次掀目看向对面座位的男人。

谢寅礼眼皮都没抬，“怎么一直看着我？”

虞雀怯生生地说：“你好看。”

谢寅礼饶有兴致地抬头，“好看这个词可不是用来形容男性的。”

虞雀唇角微微一抿，坚定自己的回答说：“你好看。”

谢寅礼长得的确比她见过的绝大多数男人要好看，深邃凌厉的桃花眼，五官却带着几分匪气，唇角挑起，似笑非笑，又仿佛深情到了极点，让人不自觉地沉沦下去。

再加上，他时时刻刻的行为——

谭琳会沦陷，只不过是正常的事。

谢寅礼勾唇：“我不好看，不能睡你？”

虞雀没想到人把话题拐到这上面，脸倏然红了，“可、可以，你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桌面之下，男人的皮鞋触碰少女脚踝，蹭上皮肤。

“怎么样都可以——”他的话更直白了，像是挑逗人心的恶魔，“那你最喜欢我怎么玩你？”

虞雀招架不住，借口上厕所，匆匆起身。

再回来，男人手臂挂着叠好的西服，他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手刷卡买单。

他的目光朝她这里看了过来。

虞雀三两步走到谢寅礼身侧，脸上的红消退不少，轻声道：“我回来了。”

谢寅礼在和手机那头的人说话，他没接虞雀的话。

“如果要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去接你。”

女人哼笑声：“我又不是你那些娇娇弱弱的女人，离开男人不会死，我让阿泽来也行。”

谢寅礼拧了拧眉。

女人打断说：“你们逛吧，等你回来，我再给你打电话，免得你那些女人对我有意见了，女人啊，最麻烦了。”

她的声音不算轻，虞雀距离谢寅礼又近。

几乎是能够听见电话那头的评头论足。

茶言茶语，又带着汉子婊的特色。

虞雀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撑着，没吭声，背脊挺得笔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谢寅礼。

谢寅礼掐断电话，淡淡说：“别放在心上，她是这样的真性情。”

虞雀晦涩道：“这位小姐是？”

谢寅礼：“李芮。”

虞雀眼睫低垂，语气却微微上扬：“我听江让说过她，李家的大小姐，不拘小节，现在在外面留学，听说已经读到硕士了，很厉害。”

李家和谢家算是多年好友了，和虞母之前工作的周家也是手帕交。

只是，李家的发展一直差强人意，还是因为谢家的帮扶，才能逐步发展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