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宗明没有多说,直接离开了。
盯着他的背影,虞雀指尖蜷缩片刻,强撑着笑容看向谢寅礼,“我很担心你,还好你回来了。”
谢寅礼目光落在她姣好面容上,意味不明地说:“很担心我?”
虞雀眼皮颤了颤,“嗯。”
她没有选择和谢寅礼对上目光。
上前两步,她把谢寅礼拽到沙发上,又从客厅半开放式厨房里烧了一壶热水,端到他面前。
“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自己走。”虞雀蹲在他面前,目光抬起,眼里全是纯粹的担忧和后怕,“但你不要一声不吭就出去了,这里人生地不熟,到时候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粗粝指腹摩挲瓷杯边缘,他忽而打断她的话:“不累吗?”
虞雀脸色猛然一怔。
谢寅礼目光低垂,直视着眼前的虞雀,戏谑浪荡如潮水退去,留下的是如刀锋一般的冷锐。
“有些小动作,我不说不代表我看不出来。”
虞雀嘴唇翕动,“……”
谢寅礼随意撑起手臂,后背靠上沙发,神色不带任何情绪,眼底沉如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
虞雀跌坐在他面前,接受他目光的洗礼。
发丝垂落,敛住她耷拉的神色。
虞雀曾经调查过谢寅礼,他历代女友里,小白花的最多,时间也最长,再之后就是泼辣明媚型,两相权衡之下,她针对他的喜好,选择了小白花类型的女人,塑造出完美恋人。
可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他对她真实的感兴趣,远远比表现的感兴趣要少。
如果这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动心?
葱白手指攥住谢寅礼的掌心,思绪清晰,脑袋却如拨浪鼓一样摇着。
“昨天的事不是我故意设计的。”她声音委屈,“我也没注意到我身后有个花瓶,要是我知道,我就不会蹲在那。”
谢寅礼道:“那纪宗明呢?”
虞雀一怔,“我和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
话音刚落,茶几上的手机震动。
谢寅礼淡淡看过去,纪宗明三个字跳入眼底。
漫长而无声的空间,只剩下电话的震动声。
直到一分钟后挂断。
这时,太阳躲进云层下,阳光一点点敛尽,男人面容隐匿在光线交界处,晦暗不明的阴翳敛住他唇边缓缓勾起的弧度。
忽而,他坐直身体,抻出长臂。
双指轻而易举捏上女人的脖颈,停留青筋绷起的脉搏上。
力道加重一寸。
红色染上优雅天鹅颈,她面容发白,双手停在结实有力的小臂上,想拉下来,又不敢。
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力气就再次加重。
简单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干净分明的瞳孔看过去,她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门口脚步声由远及近。
纪宗明的声音再度响起:“谢行长,我刚走到楼下,才想起来有件事我忘记和你说。”
谢寅礼头都没抬,眼神凶狠地逼近一寸,他的鼻尖顶上小巧的鼻头,额头触碰着额头,目光衔接,威胁又沉冷,此时此刻的他脱下所有用来蒙骗外人的伪装,整个人显得冷漠到了极致。
炙热大掌滑落,垂落在女人绵软心口。
毫不留情。
虞雀的身体一颤,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拉链声滑过耳膜,冷空气贴着肌肤,她倏然抬头,眼里充满不可思议。
谢寅礼兜住虞雀的臀,双臂用力,把她抱起来,行走间,衣物掉落,身体贴着男人的衬衣,他把她抵在门板上。
一干二净。
冰凉门板抵在肩胛骨,虞雀察觉男人游走的手指,唇线紧闭。
大拇指抵到柔软唇珠蹂躏。
虞雀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谢寅礼的声音紧跟其后:“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