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的脸霎时涨红。
比刚刚的还要红,红得跟个红苹果一样。
回酒店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和谢寅礼说,脑门上就差没写上‘已老实’三个大字。
到房间,关上门。
虞雀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谢寅礼,头也不抬,匆匆道:“你先去洗澡吧,都是酒气。”
谢寅礼没动。
房间里久久没有声音,虞雀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男人站在门口,脸低垂,看着不远处的沙发,她跟着看过去,面色忽而露出几分尴尬,沙发上的抱枕一只掉在地上,另一只斜斜靠在沙发边缘,看着是快要掉下去了。
虞雀走过去,把抱枕捡起来,抱进怀里蹂躏。
抱枕边边角角蹂躏的不成样子。
虞雀说:“刚刚出门太急了。”
谢寅礼移开目光,他道:“我去洗澡了。”
虞雀错愕几秒,飞快地点了点头。
谢寅礼今天穿的是那套黑金色的西服,内卧的灯光打开,刺眼的碎光落下来,男人身形愈发挺拔,他脱下外套和裤子,饱满结实的身材瞬间展示在虞雀面前。
虞雀不自然挪开眼睛。
谢寅礼没有着急进去,扭头看向虞雀,他淡淡说:“我马上出来。”
这话多了几分温情的意味。
虞雀怔愣片刻,“好,我等你。”
谢寅礼进了盥洗室,虞雀看着玻璃房倒映出来的雾气,把身上的裙子换了下来,换成贴身轻薄的吊带睡衣,再爬上床,坐在床头,掐亮手机屏幕。
她看得认真,记得也认真。
丝毫没有注意到盥洗室门口溢出来的雾气。
直到,男人湿漉漉的水汽贴着后背。
谢寅礼垂眸,“在记单词?”
虞雀是半躺着的姿势,谢寅礼猛然一开口,她手机一滑,正正好砸在心口,痛的她小脸皱起。
“谢先生,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话透着怨怼,态度却异常亲昵,隐隐带着撒娇意味。
谢寅礼道:“是你太专注,没看见我。”
虞雀抿了抿唇,想到自己记单词的确不容易注意外面的事情,索性不吭声了。
谢寅礼坐到一侧单人沙发上,他手上拿着一个吹风机,长腿屈起,抬起头,他看向坐在床上的少女,“过来帮我吹头发。”
虞雀掀开被褥,赤脚下床。
男人的头发有点长了,水珠滚动,向毛毯落下,没过一会,就汇聚了一滩水。
虞雀扫过一眼,把插板拿远一点,再插上吹风机,慢慢吹起来。
细白柔软的手贴着男人头皮,一点点梳理。
谢寅礼后背半靠在椅子上,眼睑半垂。
氛围安静温馨。
温热风流沿着指尖吹过去,头发半干,男人洗干净的酒味似乎又慢慢回了上来,钻进虞雀的鼻尖。
眼睫微微一眨,她贴着头皮摩挲过,悄无声息把吹风机关上。
虞雀正打算把吹风机重新拿回浴室去,谢寅礼声音低哑:“吹完了?”
虞雀手顿了顿,“嗯,我们回床上睡觉吧。”
谢寅礼站直身体,他就裹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刚刚坐的时间很长,浴袍前的带子散开,露出紧致绷硬的胸膛,八块腹肌之下,是笔直的人鱼线。
而他本人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上前伸手,直接把虞雀拽着带回床上。
虞雀看着在地面的吹风机,犹豫片刻,还是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