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那种极冷的目光只是持续了几秒,他转过身,看向虞雀,瞳孔里却不自觉带着审视。
语气仍旧风平云淡,“出了点事。”
虞雀一瞬间以为自己被谢寅礼看穿了。
后背渗出冷汗,她站得愈发笔直,柔柔眼睛带着几分懵茫,“家里吗,还是你兄弟出事了?”
谢寅礼摩挲过手指上的烟,问:“你和江让还有联系吗?”
虞雀已经很久没有和江让联系了,自从她把五十万转过去后,江让就再也没打扰她。
“没有。”
谢寅礼淡淡说:“那没事了。”
虞雀唇线微微抿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她想问,可谢寅礼刚刚的态度还历历在目,她怕踩雷。
虞雀想了想,轻声:“我已经很久没有了解过江让的事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消息,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或者是打听什么,我可以去做。”
谢寅礼眉眼微垂,他没笑,薄冷的唇角看着就很锋利,耷拉着眼皮,不咸不淡地看着她。
“我还没有沦落到把身边女人推出去的地步。”
虞雀张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寅礼揉了一下眉头,语气又冷上三分:“无论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都不想听你说话。”
一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怀疑,这种怀疑就会很难消除的。
他们会观察蛛丝马迹,反复测试。
直到,这个人真的往他想象的方向走,做出那些事。
然后他就会说:“你看,你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京都的事,谢寅礼的机票提前到夜里。
虞雀和谢寅礼先回去,范荣留下来处理后续合作,等到稳定再回京都。
飞机是夜里十二点多到的。
谢寅礼把虞雀送到酒店门口。
这中间,他接了七八个电话,听口气应该都是谢家人打来的。
虞雀看着茫茫夜路,低下身,轻轻敲了敲车窗。
谢寅礼摇下车窗,“有什么东西忘了?”
虞雀摇头,“没有,但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她顿了一下,又说:“也不是说让你一定要和我报备,你自己注意就好,做了一个多小时飞机,已经很累了。”
谢寅礼神色缓和,“我知道。”
虞雀抿了抿唇,后退一步,“那你走吧。”
谢寅礼没再说什么,开着低声咆哮的迈巴赫,径直朝着大道开去。
看着谢寅礼离开的身影,虞雀的神色一点点淡下去,视线下垂,看着屏幕里的消息,她简单报了平安,就回了房间。
房间里都是海城寄过来的那些快递。
虞雀没心思弄这些,只是扫过几眼,就匆匆洗漱完,睡下了。
梦里也不安稳。
隔天一大早,虞雀就起来了。
虞雀看了看时间,多给自己上了几层粉底液,再回的阳家屯。
老人觉少,爱动。
夏天的时候,还喜欢出来乘凉聊天,一大早摆个棋盘的也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