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她面前,洋洋自得,高高在上的江父,现在却变的这么狼狈不堪。
权势,永远是高人一等的利器。
长长的睫毛微微垂落,虞雀跟着谢寅礼来到办公室,男人坐在沙发上,抬手扯了扯领口,看着是闷的厉害。
他抬眼,“范助理的电话呢?”
虞雀摇头,“你要不要打电话给他问问?”
谢寅礼笑骂声:“我打电话过去,岂不是是我在打电话给他。”
虞雀唇边带笑:“你知道我骗你,怎么还跟着出来了。”
“不想看见他们。”谢寅礼神色冷下来,光影在他脸上蒙上一层阴云,“过会你去打发了。”
虞雀:“我明白。”
谢寅礼道:“过来。”
虞雀一怔,下意识看向谢寅礼。
谢寅礼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虞雀上前两步,依偎进他的怀里,男人摩挲着她的长发,眼睛低垂,瞳底暗晦难明。
“这次多亏有你。”
知道他不想见江家那一家子糟心的,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他支出来。
要是还在里面,他指不定还得发多大火。
到时候反倒会落人口舌。
虞雀没吭声,柔柔握住他的手,一双大眼睛里尽是沉静。
她一直很乖。
好像除了黏人点,也没什么毛病。
两人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会,虞雀起身去赶人,谢寅礼不想去见江家父子,只有她去打发了。
虞雀走进办公室,江家父子却已经走了。
她顿了顿,绕回前台,询问情况。
前台回忆了一会,说江家父子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就走了,是一边打电话,一边骂骂咧咧的走了。
听到打电话三个字,虞雀眼皮莫名挑了挑。
回到办公室。
虞雀把情况给谢寅礼说了一下。
只看见谢寅礼的反应很平淡,并不畏惧江家人的垂死挣扎,他侧目,视线停留在室内那盆养的花开富贵上,神色暗晦难明。
“小雀儿——”
虞雀顷刻看向他。
谢寅礼问:“怕吗?”
虞雀本来还不清楚怕什么,可在看见谢寅礼那双眼,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凑过去,面颊贴着谢寅礼的脸,轻轻厮磨,“不怕。”
谢寅礼含笑,“真不怕?要是我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伪君子,你可就粉身碎骨了。”
虞雀仍旧坚持:“不怕。”
看着她脸上的笃定,谢寅礼手上的力气渐渐松了,表情也渐渐淡了下去。
他倚在沙发上,手指垂在膝头,英俊非凡的面容上一丝情绪都没有,只是静静的,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虞雀。
‘男人喜欢玩心理战,尤其是喜欢用自己不苟言笑的一面,吓退女人,可与其同时,他们又希望女人看见他们心底的脆弱,温柔的抱住他,然后,在他们耳边说一句,我懂你。’
钟女士的话历历在目。
虞雀抬起手臂,渐渐将谢寅礼揽进自己怀里。
她的声音很轻,和钟女士的截然相反:“人和人是没法感同身受的,我不懂你,但我愿意去懂你。”
攻心为上。
男人矫健臂弯架在她的腰身,他一沉一吸,气息沉沉。
“夜晚陪我去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