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抬起头,“你查的,还是他说的?”
一部分是夏茹慧查的,另一部分是江让说的,但总体结果导向却没错,能够看出来虞雀在勾引谢寅礼。
能让男人最快动心的办法,就是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怜惜,太太班,码头,再到出差,虞雀在一步步加重谢寅礼对她的怜惜和感情。
夏茹慧反问:“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谢寅礼手指敲了敲烟身,笑而不语。
夏茹慧忍了忍,说:“你不相信江让。”
谢寅礼淡淡道:“不信。”
夏茹慧语气尖利:“那你也不应该信任那个女人——”
她顿了顿,冷冷道:“我要是说,这些都是我查的呢。”
谢寅礼眼神淡淡,低垂下去,目光看着夏茹慧,声音淡淡:“我觉得她没这个胆子。”
夏茹慧气笑了,要是虞雀真没这个胆子,又怎么可能爬的上谢寅礼的床。
“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
谢寅礼和夏茹慧是表亲,逢年过节都会串门,关系不说比亲兄弟亲,但也不差。
却因为一个女人起了争执。
厨房里的谢母听不下去了,端着一锅鸡汤出来,打圆场道:“茹慧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干什么这么针对她?”
谢寅礼收敛气势,眸光含笑,“不是我针对她,是她针对我。”
他扯了扯工整领带,领口松开一大截,目光斜斜看向夏茹慧,转而看向谢母。
“你今天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谢母咳嗽声:“也不全是,主要是听说你为一个女人昏了头,这不是叫你回来问问。”
谢寅礼不屑地说:“这也叫昏了头?那我表妹才是真昏了头,放着圈内英年才俊不选,非要选个快要破产的。”
夏茹慧当即脸都气红了,“谢寅礼!”
谢寅礼抬眼,“我说错了么。”
他语气极其轻蔑,像是完全没有把夏茹慧放在眼里。
谢母急忙扯了扯他,又以眼神安抚夏茹慧,问:“好了,都是一家人,先喝口汤,我好不容易熬的,鲜甜着呢。”
谢寅礼看了看桌面上的鸡汤,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见状,谢母松口气,把怄气的夏茹慧一并劝了过去。
夏茹慧不肯落座,站在桌旁边,不服气地看着谢寅礼,语气很僵硬:“你为什么不同意江家抵扣项目,你应该知道这些钱对他们多重要。”
谢母也劝道:“寅礼,江家以后和夏家好歹是一家人了,要是破产,也不好看。”
谢母是没有碰过谢氏集团的业务的,也不清楚银行项目,自然也不清楚商场如战场,不知道江家怎么破产的。
她被谢父养的很好,一直是高枕无忧的谢太太。
谢父把一切风雨都阻挡在外了。
谢寅礼淡声:“要是他们老实本分,我也可以放他们一马——”
舌尖舔了舔后槽牙,他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笑弧,视线逐次掠过谢母他们,语气很平静:“妈,你会花八千万买个没用的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