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指了指其中一部分,“这些是我要卖的,你看一眼。”
王姐很快就清点完成,她又看了看其他箱子,抬起头看向虞雀,有些依依不舍地问道:“小虞,这些你不卖?”
虞雀低垂眼睛,她本来是打算等风头过了再出手,但才答应谢寅礼,她不好再卖了,只说:“嗯,不卖了,你把这些拿走吧,都是全新的,一次都没背过。”
王姐点头,抱着箱子,放到门口的推车上。
包这种东西很精贵,且数量不算少。
她搬了三四趟。
主要是虞雀没法帮她,不然两个人就很快了。
王姐把东西清点完,声音压低:“老卡号?”
虞雀点头,“以后有需要,我还会找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看了看摆在角落里的包。
王姐立马会意,一张笑脸更加热情,可能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都没怎么压着声音:“行,那我等着了。”
“等着什么?”
男人戏谑地倚在墙壁上,抱臂看着她们,似乎看了有一会了。
虞雀回头看过去,不动声色地说:“你洗完澡了吗,伤口有没有碰水,我帮你换药吧。”
趁着这个功夫,王姐推着推车去按电梯。
谢寅礼走上前,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人胆子很小。”
虞雀自然而然牵起他的手,细细看着谢寅礼的伤口,纱布边缘沾了一点水,应该是湿气晕湿的,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声音软软的,没有那种很重的清冷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胆子大的,谢先生。”
谢寅礼瞧她,“会怼我了。”
虞雀:“是事实。”
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站在社会的顶尖活着,养成放浪不羁的性格,也从来不会为生活发愁。
绝大多数人都是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活着。
只求能平安的度过每一天。
细嫩手指勾住他的指节,她抬起眼睛,眼巴巴看着他,“我饿了,可以让范助理送点吃的过来吗?”
谢寅礼:“自己打电话。”
虞雀唇角耷拉,马上松开谢寅礼的手,嗓音带着憋闷:“你果然得到我就不珍惜了。”
谢寅礼:“……”
虞雀后退一步,还想再说,全然忘了自己现在只有一只脚能用上力气。
身体下意识一拐。
谢寅礼眼疾手快扶住她,声音带笑:“我松手了——”
虞雀急忙扒拉住他的手臂,不敢再出声了。
她打电话给范荣。
约莫半个小时,范荣就送来了饭菜,都是用那种小盒子装的,都很清淡,连基本的肉菜都很少见。
虞雀默不作声吃完了。
两人说是和好了,但其实关系还是不如从前了,就像一面镜子狠狠摔到地上,没办法一丝缝隙都不剩的重圆。
否则,她这会就是黏在谢寅礼身上,懒洋洋地看着书。
可能是想什么来什么。
虞雀抬头,就看见谢寅礼的视线扫过来,问她,“你的书在这吗?”
虞雀:“你想教我?”
谢寅礼:“当初答应过你的。”
他在说教她的这件事,也在说其他的事。
良久,虞雀轻声:“谢先生,其实我没有怪你,当初的事我很感谢你。”
换句话说,就算他要把她送给别人,她也不会报复他,只是会离开他而已。
谢寅礼放下手机,手撑着下颚,神色散漫里又夹杂着几分高高在上,脸上表情悉数收敛。
“我那些话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