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抬眼看向她,眼底暗沉沉的,看不清楚情绪。
虞雀牙齿咬了咬下唇,声音不自觉放弱:“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但除了她,谁都可以。”
谢寅礼平静问:“你就这么大度?”
虞雀误会了谢寅礼的意思,开口解释:“这是我一早就答应你的事情,所以我得做到。”
她和谢寅礼的感情只有三分,还是全靠肉体维系的。
是激情,还是热度,都不好说。
别说真感情了。
可能有,也就只有十分之一。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让自己受点委屈,在谢寅礼面前,把委曲求全的人设立住了,给自己索取更多的东西和退路。
哪怕是谢寅礼要女人,只要钱给的够多,她也不是不能帮忙挑。
但这个人不能是——李家的人。
更不能是李芮。
虞雀抬起眼睛,她情绪明明平淡,却做出了一副和李芮同样的伤心来,“你认为哪个妻子愿意把自己的丈夫推出去?”
狭窄车内只能听见引擎轰隆作响。
男人久久没说话。
虞雀心下嘀咕,正要开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搭上她的膝盖,谢寅礼的眼睛近在咫尺,他的睫毛很长,扑朔下来的阴影留下淡淡锋利,薄唇抿作一线,他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
身体无限近,灵魂却又无限远。
也足够他看清楚虞雀眼底的情绪。
什么都没有,就说明她只是话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心底压根不是这么想的。
还有她背着他做的事……
谢寅礼眼眸愈发深邃。
他不动,虞雀便自己来。
低唇凑过去。
温热唇面浅浅贴着,不含任何情欲。
她发出邀请一般,主动含住他的唇肉。
她的手也轻轻覆盖上男人的手背,嗓音甜蜜:“寅礼。”
这一声像是打开什么开关。
他张唇,侵略般趁她不备,卷进齿列。
氧气交换,水声榨干。
她的身体在他的节奏下想要尖叫,侧头本能地避开男人的进攻。
结实有力的手臂抬起,绕过女人的长发,按住她的后脑勺,牢牢将她控死在自己的怀抱里,另一只手抵着她的衣服扣子一颗颗解开。
她的身体轻颤。
他声音沉冷:“乖。”
冰凉冷空气贴上肌肤。
她顷刻被男人翻了个面,瞳孔惊惧地颤抖。
男人这刻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小雀儿,其实要想我不找女人也很简单。”
“吃饱了,就不会找了。”他调笑着说。
虞雀却没有丝毫回应,她也给不出来。
炙热掌下按住脊背骨,看着如瀑长发绮丽地披散开,露出光滑漂亮的皮肤,他眼神又暗了几分。
时间分秒过去。
手指掐紧,她呼吸都在颤抖,宛若在遭受酷刑。
等他重新把她抱进怀里,她的身体上全是汗涔涔的汗,嘴唇也因为痛而说不上来话,他侧头看去,入眼就是有些涣散的焦距,眼睫悬挂着泪水,可怜极了。
谢寅礼掐着她的下巴,低声哄道:“怎么还哭了?”
虞雀嗓子都哑了,半晌说不出来话。
谢寅礼也没打算让她说话,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她,“还能穿吗?”
纤细手指在触及男人皮肤上时,下意识收缩。
谢寅礼轻描淡写地说:“这样就怕了,以后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