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的心猛然被攥紧,无限向下沉。
谢寅礼抬眼看她,语气平静:“我发现没什么,你应该庆幸我大哥没发现。”
虞雀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
谢寅礼这么说,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寅礼道:“你从哪里找的人,大喇喇就敢往范荣手机上发消息,他到了,还敢在酒店徘徊,不怕被人发现?”
虞雀:“他不是被你们逮个正着了吗。”
否则,又为什么要突然金盆洗手,不做她这单了。
谢寅礼:“发现是必然的,不是我,就是我大哥。”
他继续说:“他不蠢,看见我在酒店里出现的时候,一定会怀疑,到时候摸爬滚打往下面查,你觉得你还瞒得住?”
虞雀哑口无言。
谢寅礼:“你应该庆幸和我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不然——”
他会丢下她不管。
虞雀明白他的意思,牙齿收紧,她深深吸一口气,轻声:“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让我勾引谢云鹤,难道不也是有这个想法吗?”
谢寅礼斜斜睨一眼她,弹了弹膝盖上的褶皱,风轻云淡地说:“那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知道谢氏的族规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寅礼和谢云鹤的斗争还在内部,没有摆上明面。
因此,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好兄弟。
不可分离的好兄弟。
而虞雀现在的这个做法,把谢云鹤暴露出来的同时,也会牵扯到谢寅礼,甚至整个谢家。
到时候,谢家的名声都臭了,谢寅礼再拿下谢家也不是鼎盛的谢家了。
除非谢寅礼和谢云鹤撕破脸,在明面上开始争斗。
但现在还不行。
谢寅礼的局面没有谢云鹤那么大,一个只是广太的行长,而另一个掌握集团的生杀大权,权利悬殊太大了。
虞雀对上男人冰凉的视线时——
脑子猛然回过神来。
她抿着唇,低声:“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谢寅礼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关系的?”
虞雀:“生日宴。”
谢寅礼:“你中间出去的那一会?”
虞雀没有否认,“是意外。”
谢寅礼深深看她一眼,“希望真的是这样。”
虞雀垂下眼,不再开口。
谢寅礼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等到夜里,他还是照常给虞雀上课。
时间一晃而过。
过了几天,圈内开始流传谢寅礼有了未婚妻的事。
谢母打电话过来,问:“你是什么意思?”
她打的是谢寅礼的手机,开的外扩,虞雀就坐在办公室里,听见谢母怒气冲冲的质问。
谢寅礼抬眼,拿起一份文件放到虞雀面前,“再让范助理把这份文件核查一遍。”
虞雀翻开一眼,伸手接下。
过了片刻,出了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真的安静下来,谢母那边意识到谢寅礼这边有人,声音稍停:“你在忙?”
谢寅礼说:“我现在上着班,除了忙,我还能做什么?”
谢母咳嗽几声,低声:“我是气狠了。”
她说:“当初不是说好了,拖到她死心,你现在做什么,那些太太们都在问我,是不是要娶一个平民当儿媳妇,你让我的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