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看见进来的电话,愣了愣。
她下意识问道:“接吗?”
谢寅礼正在夹乳鸽的腿,他头也没抬,“不接。”
谢氏并不是求着安诚合作。
他们也没有必要在对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卑躬屈膝接电话。
虞雀抿了抿唇,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覃助理可能也知道自己先前的态度太明显,虞雀没接之后,他也没再继续打,在短信上诚恳道了歉,并且说安修远在三天后于丁记定了位置,请他们一定要到场。
虞雀把消息递给谢寅礼。
谢寅礼粗略扫过一眼,没说去不去,“你再不吃腿,我就吃了。”
虞雀连忙把手机放下,用筷子把乳鸽腿夹起来,咬了一大口。
谢寅礼瞥眼她,没说什么。
其实虞雀还是很好奇谢寅礼刚刚在背后做了什么,为什么覃助理态度变化的那么大?
但,想了想——
她还是没问。
毕竟谢寅礼也没有表露出要给她解答的意思。
虞雀吃了饭,坐了一会,就捧着小册子继续在一侧背单词。
谢寅礼刚刚洗了澡,因为广城台风的缘故,中央空调的温度刻意调高了一点,房间里暖洋洋的,人没什么顾忌,就穿了一件浴袍出来。
长白条的带子系在腰间,薄薄肌肉若隐若现。
水珠在上面滚动。
视线余光一瞥过去,虞雀喉咙滚了滚,方才背的英文单词都忘了。
谢寅礼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都没发现。
男人支起大长腿,懒洋洋看着她手上的单词本,问:“记得怎么样了?”
虞雀咳嗽一声:“我还在记。”
谢寅礼:“前面几个单元都记完了?”
虞雀:“嗯。”
谢寅礼翻了翻,语气平静:“背给我听。”
虞雀想背,只是在面对谢寅礼那双眼睛,她莫名有些紧张,张了张口,话堵在嗓子眼,平常记得牢固的单词,到现在一个都背不出来。
仿佛有一块胶水黏在喉咙里。
谢寅礼也不催她,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他的视线拥有强烈的存在感,黑黢黢的,让虞雀联想到很多不合时宜的时候。
比如,他是怎么用他的视线丈量她身体的每一寸。
又或者是,他微凉的手指怎么滚过她的肌肤。
——但,无法否认的是。
他对她上瘾的时候,她对他也上了瘾。
不是心灵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这对虞雀来说,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
她走神了。
回过神来,男人绕过了桌面,目光沉冷,颇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思,手上的单词本被他卷成了一个小筒,“背不出来?”
虞雀温驯低下头,长发顺势滑落,露出羸弱的脖颈。
谢寅礼眼神微深。
大长腿轻巧落地,他站直身,走过去。
嘈嘈切切的雨声打在窗户上,风呜呜作响。
窗户却隔绝外界一切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温热手指攀上纤细小臂,他眼底暗晦也一寸寸上了岸,要将虞雀全部淹没。
在这个房间里,他们颠倒了一个昼夜。
不像是出差,像是换了个地方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