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虞雀话音刚落,谢寅礼直接把话接了过去。
不像是戏谑调侃,一字一顿,仿佛是真的这么像的,与此同时,他视线也一寸寸从她身体滑落,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要一点点地把她剥开,露出甘甜的内里。
虞雀受不了谢寅礼这种眼神,呼吸都轻微的顿了顿。
看着男人刚刚换上的白衬衣,又侧目瞧向一侧的夜色,她伸手牵起谢寅礼的手,就着两根湿漉漉的指腹,轻轻一吻。
天雷勾地火,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撩人也不需要那么复杂。
就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便足够让平静的水面泛出层层涟漪。
月光折转,从椅子前再到床上。
少女沉腰,吻上了男人的唇。
她的动作向来是柔顺的,接吻也没什么杀伤力,只会细细的描摹,引得人心头烧得慌。
谢寅礼嗓音低哑,眼神暗潮汹涌,“虞雀,你是真想让我死在这——”
虞雀也不好受,但人生在世,就是为了一口气,葱白指尖勾过男人的下颚,她眼睫挂泪,声音娇媚又带着几分挑逗。
“相爱多无趣啊,要玩就玩点大的,我要你的命。”
谢寅礼哼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虞雀手掌虚虚覆在他的伤口,眉梢高高挑起,鲜活又灵动,“我现在就有。”
谢寅礼:“那就拿去。”
他像是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虞雀的呼吸抖了抖,刚要应下,下一刻却被浪潮重重打在身上,直接趴了下去。
虞雀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回过神来,隔天一早就到了。
她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褥,眸色呆呆的。
门外范荣抱怨地说:“我不是让您悠着点吗,你怎么又——”
谢寅礼:“玩过了,没注意。”
“您倒是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盯着你,每天都是我忙前忙活。”范荣僵着一张脸,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些天的加班,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活了,“你受伤的消息,我都尽量压下去了,现在叫医生上门,到时候有哪个大嘴巴往外一传,谢总可又要对你出手了。”
范荣是真的加班到不行了,平时不敢说的话,现在都说了。
尤其是还想到——
这会谢寅礼和虞雀都离不开广城,他更是想大吐口水了。
谢寅礼揉了揉眉心,说:“不会有下次。”
范荣头都大了,有个胡来的上司,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体验了。
“您还想有下次,想都别想。”
谢寅礼看着范荣即将变成老妈子的样子,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见状,范荣也不再开口,盯着医生给谢寅礼上了药,又把人送出房间,封了口,再回来。
虞雀听着门口的动静,莫名有点心虚,都不敢出去了。
范荣的抱怨声只说了一会,酒店就负责送早餐过来。
门叩叩两声响。
“醒了吗?”男人声音清浅。
虞雀不想回答,但耐不住肚子唱空城计,按了按肚皮,她还是顶着范荣的视线,乖乖坐到茶几面前。
面对女性,范荣一向是客气尊重的,也没有面对谢寅礼那么唠叨。
虞雀提到嗓子眼的心跳渐渐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