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太久远。
范荣是查了很多久,顺藤摸瓜才查到的。
他查的途中,也没有忽略到另一个讯息,那就是在他之前,有其他人也曾经调查过这些事,听说是海城那边来的人。
听见这个,范荣很快就想到了‘纪宗明’。
也只有纪宗明能够驱使海城那些人了。
他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给谢寅礼打了电话。
谢寅礼眉头皱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范荣:“我已经在驱车回来的路上了,那些人在周家出事后,怕连累都搬走了,所以我花了不少时间在赶车,抱歉。”
谢寅礼手指摩挲,淡淡吩咐一句注意安全后,随即挂了电话。
模糊的背景音里,范荣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谢寅礼。
缄默一二。
范荣拿着手头的资料,搭上回城的末班车。
末班车很抖,时间也很长。
他看了两眼。
忽然,眼前有黑影挡住他的去路。
——那是纪宗明的助理。
—
寺庙里。
虞雀做完祈福出来,已经到了中午。
主持盛情邀请她去食堂。
虞雀拒绝两次,实在拒绝不掉,只能和主持一并过去。
主持一路上侃侃而谈,从佛法再到人生观念,再到诸事种种,忽而,他们被人挡住了去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上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女儿跪在他们面前,苦苦磕头,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堆人。
“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主持沉默。
虞雀侧目看过去。
女人跪行到他们面前,多少僧人挡在面前,她也熟视无睹,扯着张主持的衣摆,叫道:“了圆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他们都说佛祖慈悲渡人,可为什么不愿意救我女儿呢?”
她嚎啕大哭,簌簌落泪。
虞雀这会才意识到,从开始到现在,张主持都没有说过他的佛号,仿佛别人叫他什么,他都浑然不在意。
一如现在。
张主持略略低头,却一反常态的冷漠,“不是我不救,而是你心不诚。”
女人怔住。
她怀里的孩子面皮发红,唇色苍白,看着是高烧不退、又或者是其他病症。
张主持道:“你来寺庙十多次,每次都说让我救你女儿,可你自己尝试过努力救了吗?有把这孩子带去医院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