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内，电梯里要运行很多次。

人来来往往的进出。

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忽略其中进出的人群。

手边的纸杯带着热气。

男人低头看过来，语气冷淡平静：“你这么着急也没用，先喝一口水。”

虞雀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

男人态度不容置噱，“喝一点，还是说你想你找你爷爷的时候，撑不住倒下吗。”

距离他们发现虞老爷子失踪，已经过了将近三四个小时。

其中，除了发现曲婀早上出现过一次去买菜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虞雀的心情已经崩溃到临界点了。

偏偏谢寅礼还是那种口吻：“既然你觉得她是阿雀，那么她肯定不会伤害她自己的爷爷，你怕什么。”

虞雀后槽牙咬紧，呼吸不畅：“要是她伤害了呢！”

遍布红血丝的眼睛瞪着谢寅礼，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氤氲眼泪。

“你根本不知道，一个自小活在仇恨里的人会有多痛苦。”她的声音在后半句话说出来后戛然而止，“你也根本不知道，如果被亲人抛弃，人还养着自己讨厌的人，会有多难受，多想报复——”

谢寅礼唇角抿紧：“所以你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虞雀：“这和你没有关系。”

停顿片刻，她看向谢寅礼，压下嗓音里的不耐：“抱歉，我只有找到他，我才能安心。”

谢寅礼没说话，几秒后，他走出了房间。

两人就在家里看的监控，因为担心曲婀会再次回来，他们可以即使做出行动。

然而，到了深夜，却始终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

因为曲婀一直没有回来。

虞雀的眼睛都熬红了，她闭了闭眼，正要起身，再下去找一次物业。

谢寅礼的话却给了她灵感。

男人反问：“你真的觉得是曲婀带走的老爷子吗？”

虞雀：“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帮忙。”

谢寅礼没有说话，只是道：“你是怎么知道阿雀还没死的？”

是安蓁告诉她的。

不对，是纪宗明调查出来，安蓁偷偷看见，用此威胁她的。

而且他们还提到过——

人是被烧伤的很严重。

但曲婀自从出现开始，她的外貌一直很正常，看不出来烧伤的痕迹，这就说明有人一直在帮助她，或许也是她背后的人把虞老爷子带走的。

不过，既然纪宗明能够查到人的情况，就说明他有办法联系到曲婀。

混沌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转瞬即逝，虞雀抿了抿唇，压下翻涌的情绪，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寅礼，抓起手机，就往门外走。

谢寅礼眼眸暗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亮开。

他看过一眼，接通电话。

“纪宗明的车出现过，但没有一个小时就开走了。”范荣声音严肃，“通过外面其他车主的行车记录仪来看，他车上还坐着个女人，但是看不清楚样子。”

“像曲婀吗？”

“不像。”范荣想了想，说：“有点像李小姐。”

谢寅礼：“你的意思是李芮也参与进来了。”

范荣沉默几秒，半晌说：“我去查一下李家最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