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我潮红的脸，封城怔怔看了我半晌。

我喘着粗气：“封城…..”

他琉璃浅色的眼珠子望着我。

语气温柔：“封雪，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再见，什么再见？

封城抬起手，在我脖子后方迅速地捏了一下。

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下一秒，眼前一黑，我往前直直倒入封城的怀抱。

昏昏沉沉中。我感到封城把那账本拿走了。

接着把我抱上床，给我脱了鞋，盖了被子。

冰冷的手指放在我的额头上。

声音仍是温柔的：“封雪，活在阳光下，不要活在阴影里。”

什么阳光下？

什么阴影里？

封城——封城——

察觉到他要走，我在心底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我的喉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手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封城的衣角。

倾倒的世界里，我看到门被缓缓推开。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床前。封城的手指仍插在我的发间，摩挲着：“好好照顾她。”

来人的声音我十分熟悉，像是我认识的。

他对封城说：“那么，小雪就交给我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我的世界整个都黑了下去。

接着，我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