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诚恳。

“半年前，我和封克己私奔后，可能受到什么刺激，就失忆了。所以，我现在，真的不记得你了。”

我指了指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一切，我都没有印象了。”

“不然，你看到现在，我的表现，不像是装的吧？”

薛月清不知道为什么，问的却是个完全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和谁私奔了？”

我只好再重复了一遍：“封克己，我大哥。”

“哦。”问了，薛月清却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他诡异的刀刃，在掌心来回地翻转着，上面还沾了封城的血液。

薛月清这个人简直可以用捉摸不定来形容。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介意什么，喜欢什么。

和封城那种还不同。

封城那种神秘，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而不得不披上的防护色。

而薛月清这种，却像是……某种情感障碍。

他可以做出很多的情绪，但你看来总是有点假，仿佛是他在模仿着人类似的。

偶尔表露的情绪，又十分地不着痕迹。

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捏起一旁的照片，那张有我，有我妈妈，也有薛月清的照片。

问他：“我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母亲，或者说，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薛月清会不愿意说，但他倒像是不怎么在乎。

笑了起来：“好呀，小雪想听，我什么都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