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救了她。”

薛月清的目光落在了赵小圆的遗照上，但他的目光里流露出更多的迷茫。

“我告诉她，我可以救她，和她的孩子——也就是你。”

“在她有生之年，我都会像个‘正常人’在她身边照顾她，甚至是她所期望的，作为她的丈夫照顾她。

“而她——要教会我，什么是爱。”

我咽了口口水，不自觉有点紧张：“还有呢？”

“还有？我告诉她……”薛月清想了想，补充道：“哪怕是在她死后，她能让我感受到只有一丝情绪，我都会放过她的女儿。”“悲哀、怜爱、思念……哪怕是让我感受到一点点，我都不会把她的女儿送回‘奇点’。”

薛月清笑了起来，目光隔空落在了赵小圆的照片上。

语气无比遗憾：“很可惜，直到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都没有感受到一点点难过。”

听到这里，我和封城都愣住了。

半天，我才开口道：“你杀了我妈妈？”

“那倒没有，我又不是变态。”薛月清仍挂着非常温和的笑意。

“你妈妈她，被送回来后，身体已经非常差了。我们都知道，她没有多少天活头。”

“也许是这样吧，我觉得，和她打这样的赌，也没有什么所谓……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薛月清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着谁。

我的拳头紧紧地捏着，眼睛都被怒火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