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清吹了个口哨。

月色里，有两个黑衣男子窜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把我往后拖——

“不——我不——”我哭喊着，紧紧地抱着封城的头。

但是我的力气绝没有两个男人大，很快就被拖走了。

封城抬起发肿的眼皮，虚弱地抬起手，像是要抓住我。

但是只抓住了我的衣角，轻轻地擦了过去，双手无力地，摔到了地上。

封城的声音越来越小：“封雪……不要……和他走……”

“不要……离开我……”

我胸口一窒，眼泪流了出来。

薛月清用颤抖的、带血的手指，撩起我一边的头发。

看到我脸上的泪水后。

“啧”了一声，像是很麻烦似的：“哭什么，他死了，也有我爱你啊。”我神经质地抖了起来，抬起眼，恶狠狠地望着薛月清。

“我不要你的爱。”

薛月清想了想，很有耐心地问我：“为什么？”

我咬着牙，几乎要咬出血来：“恶心，我恨你。”

薛月清手指在我的脸颊摩挲着，更迷茫了：“可你，以前说过爱我的啊。”

“你以前，还说要嫁给我呢。”

“放屁。”我咬牙切齿，眼泪和止不住一样，汹涌了出来。

我望着倒在地上，已然失去意识、生命垂危的封城。

鼻子酸楚，十指连心，每一根都在疼。

我一字一句：“我和他，生要患难与共，死要合于一坟。”

死后……

视线更加模糊了，那是泪水的缘故。

清冷的月光，落在封城逐渐缓慢的起伏中。

那是生命在消逝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