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

这都快11点了，查什么房？平时不都是下午查房的吗？

怀着满腔疑惑，我打开门进去了。

封城的床边果然站着个医生，戴着口罩，翻了一页原本挂在床尾的检查表。

封城像是睡着了，眼睛紧紧闭着，呼吸匀称。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我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那医生的眼睛后愣住了。

面色瞬间凝固下来，心脏也跳得厉害，呼救声几乎要破喉而出。

那医生转过来，声音透过口罩传来闷闷的。

“我劝你是不要喊人，今天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可不想害人。”

我冷这一张脸：“薛月清，你这样有意思吗？”

薛月清笑了笑，拆下口罩。

朝我露出一个甚至算得上温柔的微笑。

“小雪，你认出我了，我很高兴。”

我看了一眼封城：“他怎么了？”

薛月清从口袋里掏出个喷剂，摇了摇。“不用怕。我只是让他睡着了而已。我们的悄悄话，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麻醉喷剂。

月光隔着纱窗撒下来，薛月清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透出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

我捏紧了拳头，让指甲压着掌心的肉。

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