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你决定了吗？”封克己没有回答，只是含着泪，在她唇上留下缱绻的一吻。

“你去哪，我就去哪。”

封雪哽咽着，眼泪沿着下巴滴落。

封克己抵着她的额头，在一片火海中，破涕为笑。

“下辈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好不好？”

封雪哭哭笑笑。

最后，很努力地想朝他张开一个双臂。

但可惜，她残破的身子，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放弃了，声音哽咽：“克己，你来。我们该走了。”

封克己将封雪靠在自己怀里，尽量让她靠得舒服点。好像他们不是要一起赴死，而是要一起去哪里度假。

我忍不住喊道：“封克己！你不要陪她发疯！你带她一起走！和我们一起走！谢春荣在，他会叫救护车，救护车很快就会到了……”

封克己笃定道：“她不会走的，出了这个山洞，即使能活下来，她也会离开的。”

封克己摇摇头，仍是望着封雪的脸。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眼底闪动着着迷的光。

“……害了第一个人开始，她自己就已经死了。她没有办法容忍这样的自己活下去的……”

“她是那样善良的一个人啊……”

封雪靠着封克己，因为他这句话，缓缓吐了口气。

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封克己抱着封雪，一只手抬起，向我们招招手——意思是要我们快走。

此刻。

山洞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天摇地动。

“你们走吧。”封克己去望着封雪的眼睛：“小雪，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我爱你，你呢？”

“……”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