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封雪在上面，那些不堪的过去。

而我刚到封家的时候，也顺口提过这么一句。

深刻眉骨下一双深邃的眼，封城望向我，语气冰冷：“怎么？有事？”

他刻意拉开距离的语气，让我心脏又开始抽了，正想着要怎么开口。

这时，封城低下头，看到了我手里的相片，瞳孔猝然一缩，和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惊愕道：“你……你知道？”

“嗯。”这次封城承认得非常干脆。

他目光空洞：“我不是说过吗，我小时候就带封雪去见过你了。”

“这么说，薛月清，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嗯。”我以为封城会解释，但他没有。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寒冷如冰的样子。仿佛万事万物，都不入他的眼。

“你……”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我说不出话来，他的态度坦然得让我无话可说。

“多一项少一项罪名，有区别吗？”封城嘲讽一笑，“反正，你也不打算原谅我了，对吗？”

封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望着那燃烧的床垫。

火光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如果你是来证实你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

“你的本名，叫薛晓雪。”

我头脑一片空白，站在火光倾天下，呆呆地看着封城。

封城的目光缓缓落到我身上，露出轻微的厌恶。

那眼神和刀片一样刮着我：“阿雪，你是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