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像随时要迸裂开。

        “我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管？”薄衍琛动了动嘴唇，看着云皎说道。

        被伦曼彤带走的时候云皎都没觉得有此刻无助和茫然，支撑重量的两条细腿开始颤抖。

        “你在说什么呀……”云皎有些艰难地扯出个笑容，“是不是录综艺太累了。”

        “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要装作一副很懂我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非常烦。”

        薄衍琛眼都没眨，比冰渣子还冷的话就这么吐出来。

        云皎只觉得心跳都漏拍，是那种浑身发冷的漏拍，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做错什么了吗？”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薄衍琛没吭声，保持着身体前倾、双肘支撑在大腿前侧的姿势，平日里或是深邃或是示弱的眼神里，此刻分明都是厌恶。

        是伦曼彤说了什么，让薄衍琛态度突然转变，变得这么讨厌自己吗？

        可是会是说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

        无数个想法汹涌灌进来，混合着令人发疼的慌张与焦虑。

        身侧的衣角都快被云皎拽下来，指尖戳进手心里的疼痛依旧浑然不觉。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只有云皎隐约急促的呼吸声。

        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然而就在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云皎发觉薄衍琛似乎闪了一下。

        ……闪了一下？

        他连忙抹了抹眼睛，手背上沾到些泪水。

        不是错觉，薄衍琛的确再次“闪了”。

        这次更明显，闪了好几下，像是接触不良。

        云皎眉头轻微皱起，有些迟疑地走上前，但“薄衍琛”并没有出声制止。

        于是他大着胆子走前去，手尝试着触碰“薄衍琛”。

        ……指尖穿过了“薄衍琛”的肩膀。……假的？

        云皎还在愣神，眼前的“薄衍琛”突然非常剧烈地闪烁了许多次，接着和房间里的其他灯光一同熄灭。

        整个房间坠入一片黑暗。

        但云皎还没来得及怕黑，满心满脑都是刚刚那个假薄衍琛。

        这证明那并不是真正的薄衍琛说的话，薄衍琛也确实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

        那些都是假的。

        尽管此时房间黑且寂静得可怕，但云皎却没有丝毫惧意。

        因为他以为最可怕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发生。

        “皎皎。”

        “宝贝。”

        房间里突然传来薄衍琛的声音，带了轻微的电流，但跟几分钟前那个冰冷的语调完全不同。

        这个是真的。

        云皎吸了吸鼻子，感觉心里终于安定。

        “我马上就来了，你别怕，等我。”

        真的薄衍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