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克尔纳人即便是因为来追悼会的人太多,只能匆匆看望一眼他们的教导员,
但出了灵堂过后,却基本都没有离开。
直到深夜,依旧汇聚在殡仪馆外的广场上,
或捧着一盏灯,或者干脆就跪在地上,低着头,默默为莫道祈祷着。
殡仪馆的广场待不下了,干脆就沿着殡仪馆外两侧的街边,一直往前延伸着。
克尔纳人压抑地,不时哽咽地的情绪,让整个现场都格外的压抑,
让到来的人都不敢高声。
整个现场格外的安静,却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一位从国外赶来,想要来看看夜里,这边追悼会是什么景象的记者,
在这儿一幕下,受到了强烈的心灵冲击,
拍下了一张照片。
追悼会第二天。
更多的人得以赶到。
不少华国首都的人,清早出门的时候都感觉到街上的外国人好像比平时多了一点。
而越是靠近殡仪馆的方向越是明显。
不少国家派来的代表人员,也在这一天赶来。
有阿菲卡洲各个和克尔纳关系较为密切的国家,
首领亲自赶来,表示对莫道的离世遗憾和缅怀的。
也有欧罗巴洲乃至阿美利加州的一些国家,
甚至白旗国这个和克尔纳一直都不太对付的地方,也派了一些人,献上了花。
当天,
克尔纳的现任首领和克尔纳二号人物,两人轮换着全程待在灵堂,
作为莫道的后辈,接待了前来送别莫道的所有人。
然后是,
第三天,第四天……
前来追悼会的人丝毫没见减少,
灵堂内外,在一种压抑的安静中,始终都是人山人海,
人们缓慢地挪动着步子,追悼着克尔纳的教导员。
事实上,
到最后,整个追悼会远远不止进行了七天。
有大量的克尔纳人因为未曾赶上送别莫道最后一程,而不断祈求克尔纳青年。
最后考虑到许多人的感情,
在征询了莫道的遗孀的意见过后,
将整个追悼会,再延迟到了十五天。
……
十五天过去。
其实在第十五天,来送别莫道的人依旧很多。
但考虑到,是该让莫入土为安了,大多数克尔纳人都没有再请求在延长追悼会的时间。
哪怕真得很想很想再送莫最后一程。
在最后一天的追悼会的灵堂外,
一位记者采访了两个刚从灵堂出来的克尔纳人,
是一个克尔纳青年和老人。
“你们是从克尔纳来吗?”
“对。”
老人神情还有些恍惚,是青年人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来送别莫道先生吗?”
“嗯。我们从第一天就出发了。不过那时候已经没有直达的机票了。”
“我们先坐飞机,到了欧罗巴洲。不过到那里才发现,有不少人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也在那里转机,我们又找到了另一个机场……最后坐了一段火车,然后是一段轮渡,最后因为机票的问题还是耽搁了好几天……几经周转,最后才到了这里。下了飞机过后,我们立刻就赶过来了。”
“幸好赶到了。”
青年叙述了下他们来到这里的过程。
记者再有些受震撼,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几次都没有问出口。
最后,
还是那个神情恍惚的老人,回过神来过后再说了句,
“……就是走路,也有从克尔纳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