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画面,坐在地板上,嘴角嵌着笑意,笔悬空比量着,奋笔疾书到画板上,反复抬头低头,认真的很。
林倾倾把他的鞋子拖鞋,将被子掖盖好,程莫深的气息慢慢的吹拂到的手上,炽炽热热,醉醉醺醺,如荼似火在她掌心撩火。
“哥哥,你在干嘛?”程心语经过。
“嘘!去把我上色笔拿来。”二宝未曾转过身。大宝看二宝抱着一堆画笔,好奇也跟着上楼上看看,二宝面前的上色盘,涮笔水像座小山似的堆放着。
程心语眼里闪过一抹新奇,令那双过份好奇,水润的眸子,更加的灵动璀璨。轻声轻语:“你画的好像啊!”
拾起地上的画板,二宝晾在有风吹拂的地方,待差不多后,二宝拿着它去了程莫深的房间。
环顾着四周,一眼,就看到床头上,小家伙儿单手提着画,砌好脚底下垫高的堡垒,满意的欣赏的墙壁上的画,点了点头离开。
下午,程莫深回到卧室,低垂着眼帘,身子轻倚在墙壁上,凝视着墙壁上的画,眉眼之间流露一抹复杂之情。
画上是自己躺床上吃药的样子,眼神不在犀利,目色调成放心模式的看着对面的林倾倾,她抬手擦拭他的嘴角,另一只手拿着药碗,温柔以待,和谐温馨。下午,林倾倾忙完保姆工作后,就一直坐在自己房间里,手指快速在敲打着键盘。
十分钟前,林伟建刚跟她通过电话,原本林伟建已经回到乡下去了,可是舅妈突然得病了家里又没钱医治,无奈林倾倾也只能努力写书,但归根结底钱来得还是不够快。
这可怎么办?林伟建看着咳嗽不止的妻子,心疼不已,矛盾之余还是到程家找程莫深。
舅舅说话的声音,低而轻,完全不似平时的状态,“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找你借钱。”手揣着,胳膊上的布料还有一丝缺口,舅妈生病没有时间给他缝补,就这么邋里邋遢的出门了。
“你到底什么事儿?”程莫沈听了老半天也没个重点。
嘴角浅浅勾起,带了一抹不好意思,朝跟前儿凑了过去:“莫深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再不忌,你看在孩子面上,这次能不能先借我点?”两手指捏在一块,做着输数钱的动作。
“孩子?”程莫深重复,恰巧经过的林倾倾听到,看到是舅舅后身子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快速跑了过去,捂住了舅舅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