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不想说，就算了，你先帮我擦药吧。”

是她越界了，本来她就只是想以一年之约为约定，帮他治好腿，她就离开。

看她神情尴尬，谭峥嘴巴嗫嚅了一下。

但嘴皮子实在是笨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尴尬地擦完药。

谭峥看着站起来，走路带风的身影，突然出声。

“江月，你是怎么会部队里的擒拿术的？”

正要走出房门的江悦，心咯噔一下，脑子飞速旋转。

部队里的？擒拿术？

江悦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到了很多年前。她在医院下了夜班回去的路上，有一次遇上了变态，吓得她逃跑的时候，手摔骨折了，休养了好一段时间。

她那个毒舌的师傅知道她请假的理由之后，破口大骂她耽误了学习的进度。

哦，当然，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实习的小医生。

伤好后，便把她丢到谭峥手底下的小警察那学习武术。

她学习进度过慢，四肢不发达，又被师傅骂了。

后来在师傅的”强迫下“，直接让谭峥去看诊时，指点的她。

谭峥不愧是公安局长，招式果然是好用。

在小警察那学了好久，只学到一招半式的江悦，在得到谭峥的指点后，进步突飞猛进。

只是这个招式嘛，毒辣，猛浪，如果不是被欺负狠了，她是根本就不会拿出来用的。

因为有过那段被痛斥的经历在，江悦一看到谭峥就发怵。

但现在……

江悦望向谭峥。

因为他坐在轮椅上，谭峥只能够仰视着她。

灯光下，往日像被蒙尘的漆黑双眼，像是过了水的，重新焕发了生机，叫人看了就像是要被吸进去了。

“你的眼睛真好看……”

江悦喃喃自语。

“江月？”

江悦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耳朵灵敏的谭峥还是捕捉到了。

“啊，哦，那是我跟我师傅学的”

江悦手忙嘴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谭峥解释。

她总不能说，十几年后的他，教了她的？

那样的话，谭峥肯定以为她疯了。

“师傅？你师傅师从哪个部队？名字年龄几何？”

谭峥皱起眉头，如果他对江月的身世了解得不差的话，她就是个山里妞，家里穷得不能再穷的那种，如果不是被他娘”买“回来给她，恐怕她现在还生活在哪座深山老林里呢。

而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师傅？

“他不在部队，现在不知道在哪座山头了。”

不在部队，在山头？

谭峥不能理解，山上都有会特种部队擒拿术的人了吗？

“他是干什么的，我让人去查查。”江悦没想过，他会深究到底。

她咬了咬嘴唇，装作一脸难色。

“谭峥，我师傅行踪不定，我确实是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只是名讳我实在不能说，他嫌我资质太差了，教不会，不给我在外面提起他的大名。”

“是吗？可是你那招使得挺顺手的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惯用的招式。

谭峥望向那个眼珠子提溜转的女孩，他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行，你先回去吧”

他让宋阳给他好好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