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听我媳妇儿的,钱不是我拿的。”王桂芬差点咬碎了牙,她恨恨地望向江悦。
“老四媳妇儿,你一个妇道人家拿着家里全部的钱,总归是不太好的,给回娘,你爹还等着要看病呢。”
江悦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娘这时说的什么话?男主外女主内,男人的钱当然要全都栓在女人的裤腰上了。”
“何况爹生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您不是有四个儿子吗?怎么都找我男人要,其他三个呢?死了吗?”
江悦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王桂芬尖叫道:“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你们赚钱那么多了,给点钱家里怎么了?老四就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了吗?”
“娘,恕我提醒你,一年前,我们就分家了。”
谭峥平静的黑眸,直直地注视着王桂芬,她嘴里还没吐出来的话,又以另外一种方式,咽了回去。
王桂芬被夫妻两人吊打,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焦躁得不行。
装病一直哎哟的谭大牛也不行了,他一不耐烦道:“老四你别说这说那的,快给钱,我等着做了手术回家过年,这医院我是呆够了!”
“啊?爸你这才躺了几天就呆够了?”
江悦假装惊讶,“我有个好法子,可以让你立马出院的,你想试试看吗?”
“什,什么法子?”
恰到好处的笑容,让江悦看起来十分单纯,尤其是那双瞳仁,水亮光润,就像有星河倒映其中
谭大牛都晃了一下眼,这贱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
“我看你这脚啊,我扎一针应该就能好了。”
寒光一现,下一秒,江悦手里多了一根银针,它的大小跟竹竿一样粗,不用想都知道,扎到人的身上有多痛。
“不不不不,不用了!”
谭大牛忙拒绝,王桂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银针吓了一跳,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病床上的人,就跟躲鬼似的躲到了她的身后。
江悦噙着笑,捏着银针越来越近,随着几人的距离缩近,病房内也响起了谭大牛惊慌失措的叫声。
“爹你别跑啊,儿媳妇儿学过几下,医术还算可以,区区的膝盖伤,对我来简直太容易了。
江悦笑得温婉,笑得让人头皮发麻,她还没回过神来,病床上的谭大牛就以金鸡独脚的方式跳下了床。
谭峥:“……”王桂芬:“……”
江悦:“……”
“大牛你怎么下来了,你脚还伤着等着手术呢!快躺回去!”
王桂芬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蠢货,本来就是卖惨装病赖讹钱的,现在还自己把饭桌给掀了,这让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谭大牛见到三张呆滞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露馅了,他哎哟一声,又倒回了床上。
但刚刚已经见证了真相的谭峥,冷笑一声。
“爹您就别装了,我知道您就是膝盖积液,三块钱,要我就去交钱,不要,哼,那您就在这里待到明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