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江赵两家亲戚,还有军内一些大大小小的部级领导,语笑喧哗,觥筹交错,叫人误以为错入了应酬现场。
江悦跟黎姿艺面面相觑,黎姿艺一脸坦然;“看吧,就是这样我才不愿意自己来的。”
三人人在黄卿容身边落了席,江悦看着黎闵行红光满面地敬了各桌酒。江悦不喜这种行为,只是,目光落到黎闵行空荡荡的身侧时,江悦不禁疑惑。
她凑过身子,问左手边还在埋头苦干的黎姿艺道:“你继母呢?”
黎姿艺正在跟一道蒸鹿茸做斗争,头也不回道:“不知道,这几次回家都没看见她,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听到黎姿艺这满不在乎话,江悦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想到那天的景象,江悦还是忍不住蹙了下眉,经历过了那事,也不知道李敏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
思绪发散了下,满身酒气的黎闵行已经到面前来了。
几人举杯喝了下,黎闵行还要带江乔西过去敬酒,眼见推辞不开,江悦侧过身对谭峥道:
“你帮我看着点爸,他身子还没好全,少喝点。”
几人走后,江悦也动筷吃了点,吃到五分饱,却听见宴厅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怎么了?”
还没等人回复,只见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台上,牢牢地将麦克风捏在手里。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保安想上台,但是她手里还捏着一把刀。
利刃出销,寒光闪闪。
江悦蹙起了眉头,台上的麦克风响起。
“我李敏,实名举报第二十四师师长黎闵行,行贿!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疯了吗?在胡说些什么?李敏你给我下来!”
黎闵行冷声阻止,仔细听还能从中听出一丝颤抖。“黎闵行,你慌了吗?”
黎闵行还没回话,他身侧就站出来一个手持酒杯双颊微红闪着舌头的男子。
“嫂子,我听说你最近在跟黎兄置气,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出来胡说啊!否则你这叫诽谤。”
不知道,这里面是那个字戳中了李敏的哪根神经,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便签纸。
这时,黎闵行黑眸猛地一缩。
“黎闵行,你自己干的是,还要我重复给你听吗?”
“1976年10月23日,收到水利局局长郑显……”
这时,舞台侧边就闪过了一道橄榄绿的身影,对方飞出的那一脚,直直冲着舞台正中央那人而去。江悦眉心狠狠一跳,她再怎么有动作,都赶不及了。
因为下一秒,那猛烈的一脚直接踹中了女人左侧心房。
刚刚还在得意洋洋高升宣读的李敏瞬间捂胸。
血柱天女散花一样从口腔喷射而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舞台边的女人小孩四处尖叫逃跑。
场馆内瞬间乱做一团。
潺潺鲜血不断地从她口中泄出,江悦时第一次看见李敏这么狼狈的模样。
她刚动了下脚,就被黎姿艺拉住了手,“江悦别去。”
“不行,她现在呼吸困难。”
医者仁心,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她面前死去。“妈妈,帮我。”
黎姿艺阻止无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上了台。